說話時胡胖子滿臉的紅光宛如充血,尤其是堆笑時,額頭皺紋堆積,血濃髮黑!
這是極兇的血兆!
我又凝神看了看他,並沒有冤魂纏身,蛇鬼也沒有。
卻還是告誡道:“你和那蛇鬼因殺孽相交,只供不求,才能安生。所求無度,就怕……”
“沒有!沒有!”胡胖子笑著揮手。
打著哈哈:“這不是我感覺對不起她嗎,多供點。”
又怕我再多問,放下東西,慌慌張張的就走了。
只是他們倆口子走出廟門後,影子落在地上,卻不是人影,而是兩條蜿蜒爬行的蛇影。
人心不足,蛇欲難填。
他們走沒多久,村長就來了:“江柳啊,胡胖子供的那蛇鬼,是不是太邪性了啊?”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最後一擺手,把事情跟我說了。
胡胖子供養蛇鬼時,在養病,無聊就叫村裡人打牌,十打九輸。
某天就叫人買了一大一小兩條蛇,供在蛇像前。
然後趁著大蛇吃小蛇,剛吞到頭的時,兩把剪刀同時下去,將兩個蛇頭剪下來,用烤箱烘乾,帶在身上。
說這叫吞吃,能在牌桌上,大殺四方,通通吃掉。
打那後,胡胖子十賭十贏。
從原先的打牌消遣,到炸金花、鬥牛這種,一把幾萬到幾十萬輸贏的。
這麼贏,其他人哪看不出門道。
胡胖子也沒瞞著,把那吞吃蛇頭拿出來,跟大家吹。
私下裡,也就有人買蛇想做吞吃。
可兩條蛇裝在籠子裡,無論是戳,還是用香燙蛇尾,或是捏開蛇頭往裡塞,它們都不吞頭。
最後胡胖子點破,得供在蛇神像前,才可以製出吞吃。
於是村裡那些牌友紛紛把買來的蛇,交給胡胖子做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