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道:“哼!”
祝烽本覺得這種事只是小事,根本不值得他去關心,剛剛跟南煙囉嗦了那麼久已經算是花心思了,可這個時候,大概是因為大事已畢,加上這段日子是專門空出來給他修養的,連奏摺都沒有一本可批的,他也的確有些閒,坐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說道:“那,若水那丫頭的心思,算是明瞭了,可陸臨川到底怎麼想的,還不好說,得讓人去探探他的口風才好。”
南煙一聽,眼睛亮了起來:“皇上,你去?”
祝烽立刻沉下臉:“混賬!”
“……”
“朕是什麼人,這種說媒拉縴朕怎麼可能去做!”
南煙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異想天開,祝烽就算再閒,也不可能為這種事紆尊降貴,再說了,陸臨川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下屬,跟葉諍都是完全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
南煙道:“那讓誰去說?成鈞?”
祝烽又好氣又好笑,咬著牙道:“你那個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什麼?你兒子是什麼人,讓他去做這種事,你這個當孃的到底是不是親的?”
南煙縮了縮脖子。
這倒也是。
怎麼樣也不能讓堂堂漢王殿下去做這種事,更何況,他才多大,別把小小年紀的他給帶歪了。
南煙皺著眉頭道:“那讓誰去啊?總不能讓我堂堂的貴妃去吧。”
祝烽道:“哼!”
這時,站在一旁給他兩人打扇的彤雲姑姑微笑著輕聲說道:“皇上,娘娘,奴婢斗膽說一句話,這件事,奴婢可以去辦。”
兩個人都看向她:“你?”
彤雲姑姑笑道:“剛剛娘娘帶著奴婢和若水過去,本也是看看衛小侯他們幾個的傷勢,那陸公子身上正有些灼傷,奴婢答應了他回來給他配些膏藥過去,祛了疤痕才好。奴婢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探探陸公子的口風。”
南煙笑道:“這倒是好。”
祝烽也笑著點了點頭,但想想,又說道:“不過,你是不是該先把這件事給若水那丫頭透一透?”
南煙立刻搖頭:“說不得的。說了這件事,若陸臨川不答應,那她豈不是要生氣,那才真的結怨了。等彤雲去問了再說,陸臨川有心就好,若他無心,這件事就蓋死了,誰也不需再提,也免得她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