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氣沖天的秦少汐包下了客棧,桌子拼在一起,每張擺滿各種酒菜,除了他和蘇白,再無第三個人。
蘇白看著一屋子的酒肉,不解道:“秦少主這是何意?”
秦少汐拉過凳子示意蘇白坐下,目光溫和如水,道:“蘇宗主救我一命,無以為報,如此酒菜,權當答謝。”
“那,那也吃不了這麼多菜吧。”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邳州能做的菜都做了一份,你儘管吃。”
蘇白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唯獨眼眶有些發紅,點頭道:“你有心了。”
糖芋乳豬皮酥肉爛,入口清香微甜,油而不膩,蘇白唔了一聲,閉著眼睛回味。
秦少汐看著她的模樣,勾了勾嘴唇,擰了個燒雞腿啃起來。
“這個好吃,你嚐嚐。”蘇白揪下一塊乳豬,身體微微前傾遞到秦少汐嘴邊。
糖芋汁沾到秦少汐嘴皮,沁人的香味往他鼻子裡,他拿雞腿的手頓在空中,抬起眼簾看向蘇白,眼裡有幾分驚訝。
女子的手懸在空中,秀眉似乎輕挑了一下,把豬肉塞進秦少汐的嘴裡。
秦少汐緩緩咀嚼,拿過酒樽倒了兩杯酒,遞給蘇白,道:“蘇姑娘,這杯酒我敬你。”
叮,瓷白酒杯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秦少汐喝了酒,見蘇白看著酒杯發愣,道:“蘇姑娘不喝酒嗎?”
蘇白回過神來,笑了笑,道:“你敬的酒我怎會不喝?”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秦少汐你,明天和我在城裡走走吧。”蘇白漫不經心的冒出一句話,認真的看著秦少汐。
“沒空。”
“我看你來昆寒神州也是天天閒逛,既然如此多個伴有什麼不好的?”
“不用。”
“你真是軟硬不吃,你不是說我救了你你無以為報嗎?那你明日和我在城中走走,就算報了。”
秦少汐看向蘇白,女子臉上若有病容,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他不知為何,愚鈍的痛楚從心頭蔓延,點了下頭:“好。”
邳州不是昆寒神州最繁華的城,但相比其它地方還是好得多。
蘇白換了一襲淺藍色長裙,梳了個普通女子的髮髻,更難得的是沒有戴面紗,傾城容顏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秦少汐穿著白袍,腰寄大紅腰帶,見路人多半男子的目光落在蘇白身上如同失了魂魄,不再移開,不由得笑道:“蘇姑娘今日怎的不戴面紗了?”
“那是殺手蘇白戴的,今日,我想作尋常人。”
秦少汐甚少與蘇白講話,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幹走了半條街,蘇白正覺尷尬,想著說點什麼緩和氣氛,視線頓時被路旁的一處攤位吸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