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尊機甲這麼弱,敢情魔魅尊從始至終都在暗中操縱。”李源恍然的同時,聚精會神看向戰場,接下來會怎樣?
“錚錚,錚錚,錚錚……”
戰場上響起琴聲,而且這琴聲以光速傳播。
遠方黑暗斗轉數次,從黑暗深處走出一匹脖子上僅留一圈白色的機械黑鹿。正有一尊體態輕盈機甲斜坐在雄壯的黑鹿背上,抱著琵琶彈奏。
那琴音時而高亢,時而清脆宜人,化作超頻波動,淡淡殺機就此鋪展開來
李源驚奇的發現,以黑鹿為中心,琴音正在篆刻虛空。這並非普通篆刻,產生的光紋正在形成反轉力量,無論那分解一切事物的光,還是替身機甲自爆產生的空間風暴,在一個廣闊範圍內皆被反轉回去,向面具發動攻勢。
“大夏的巡天琵琶怎麼會在你手中?”秦攬雀的聲音竟然透出一絲惶急,面具雙眼突然爆發兩道紫色光柱,刺破無處不在的反轉力量,向坐在黑鹿背上的機甲攻去。
紫色光柱極為不凡,與追殺李源的紫光同源,就見黑鹿分崩離析,那尊體態輕盈機甲卻不知所蹤。琴音沒有結束,反而變得更加高亢,使虛空形成一座牢籠,隱隱將那張面具封鎖住。
李源看到這裡,拍了拍額頭說:“都他孃的不簡單啊手段層出不窮,一個賽著一個狡猾。”
“活了那麼多年,本身就是一種優勢。”伊麗莎白不無感慨:“據說大夏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坐在行宮中,巡視天下時,機甲懷中抱著一把琵琶。無論多少人不滿女皇高壓政權,派高手前去刺殺,攻擊都會被反轉回去。有人說這不是琵琶,而是一把魔琴,出自龐貝。不管它出自哪裡,卻有一世兇名,後來不知所蹤。”
“看來咱只是挖了幾座帝陵的暴發戶,論身家和底蘊與這些老傢伙沒法比。”李源羨慕地看向戰場,虛空形成億萬光紋,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形成一種恢弘秩序,那兩道紫色光柱刺破黑鹿後,同樣被反轉回去,攻向面具後面的幽暗。
羨慕歸羨慕,李源握了握拳,只覺熱血沸騰,笑道:“不過咱們也不差,等會我就準備下場湊湊熱鬧。可惜沒有黑洞引力讓機甲進入超光速狀態,要不然肯定很犀利。”
“會的,等到主人成為天龍王一定可以進行超光速攻擊。”伊麗莎白對此深信不疑,現在還差著不少火候,卻已經擁有戰勝大聖天王的實力。
虛空琴音四散,黑暗再度斗轉,又走出一尊黑鹿,輕盈機甲斜坐在鹿背上,手指翻飛,更多光紋向外鋪展。
“真真假假,這個魔魅尊好狡猾,連神聖天王都不知道她在哪。”李源在等,難道神聖天王就這樣被一點點磨去神威,落入封號天王手中?他深知,別看神聖只比封號高著一級,卻是兩種概念。
神聖是天,封號是地,古往今來多少驚才絕豔之輩,終生截止於封號天王這步,包括魔魅尊。
差距太大了,封號天王與神聖天王之間的鴻溝猶如巔峰龍王與天龍王之間的差距,僅僅一步便是平凡與超凡之間的差別。
“我是神,我為聖,豈容你們染指?”秦攬雀氣得發瘋。
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明明站在眾生頭頂上,坐看滄海桑田,就因為到了年歲,沒能再進一步,不得不找地方休養生息,卻好巧不巧中了查理曼大帝的算計,成了六帝鎮壓藍血權杖的終極看守。而在那之後,千不該萬不該,把棗核水晶棺轉移到時空龍王頭頂上修養。
也是貪心,看到藍血權杖的核心部分落到李源手中,而且不知道這小子使用什麼方法,居然把上面的封印化解掉,當成一件半神寶來用,端的暴殄天物
結果越是觀察,越是驚訝。
李源居然擁有一件神寶,與封住藍血權杖的氣息同根同源。同樣暴殄天物,放在小鬼手中算是白瞎了好東西。另外可以確定一件事,這小子尋找祭品,想要叫醒一尊十分罕有的陰陽龍。
還有呢魔瓶被這個小子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那可是龐貝千古一帝費盡苦心打造的好東西。
種種手段,種種神奇,讓秦攬雀邊恢復邊等時機,想要在關鍵時刻榨取最大利益。卻沒有料到小龍王成長速度飛快,幾個月不見便產生質的飛躍。即便這樣,他也不怕,覺得這個李源但凡有一點腦子,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撕破面皮。可是對方不但撕破臉,還把他搞得相當狼狽。
當然,如果僅僅是一尊五級龍王,甭管多麼逆天,階位上的巨大差距很難逆轉,不客氣的說他秦攬雀有幾百種方法讓李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誰知,又是一個出乎預料,李源把魔魅尊拉了進來。
當巡天琵琶出現,秦攬雀就知道,再不想辦法離開,今天恐怕真要飲恨。只要離開,他就有辦法報復,把李天和魔魅尊統統於掉。
“哼,這是你們逼我的,多少年的苦心化為泡影,你們用命都賠不起。”機甲手臂探出,將擋住幽暗的面具撕扯開來,神聖天王到此刻才顯露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