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只見漫天烏雲,天地盡頭電閃雷鳴。
李源看了看手中行李箱,還好傳送過來,隨身物品都在,而貼身腰帶中,存放著救急物品。
“等吧!那個應龍星吳大奎應該對出去感興趣,申晴兒就不敢保證了。人生地不熟,最需要的便是嚮導。老頭子只給三天時間,不知道是鈞天堡的三天,還是沙家首都星的三天。按照常規時間計算方法,是參考家族主星。”正想著心事,淡淡藍光從天而降。
待到藍光消散,空間結構穩定,走出一道倩影。
“你是申姐?”李源看向不遠處女子,年紀大約十八九歲,身上穿著灰色囚服,沒有母暴龍沙星野的英氣,也沒有女僕學姐的矯健,更沒有莎莎的神秘,給人的感覺很平靜,就是平靜。
初次見面,能夠感受到,這個女孩心性平和,她就好像寧靜港灣,讓人一陣心安。而且,面容極美,都快及得上有著學院薔薇之稱的蕭蕭了。莎莎好像也很漂亮,卻喜歡把半張面孔隱藏在黃金面具下,還總是神神叨叨的,所以拿來與女孩子做比較的時候,總把她自動遮蔽掉。
“我是申晴兒,你好,李源隊長。”女子習慣性的點了點頭,眼中茫然快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她小心翼翼看向四周,戒備心很重。
李源注意到,申晴兒面色蒼白,身上的囚服並不完整,有割裂性傷痕,還有簡單包紮,看來四個小悍妞所說的厲害晴兒姐,在鈞天堡這個地方混得並不怎麼樣。
“啊!隊長見笑了,剛剛脫離那個地方,有些不適應。”申晴兒的反應能力不錯,看到李源的目光,用手挽了挽髮梢,溫和的回應。
“什麼地方?能不能跟我說說,小子初來乍到,還滿頭霧水呢!”李源開啟行李箱,從中取出軍用餅乾和行軍水壺,遞了過去。
“嗚,有吃的。”申晴兒快速奪走軍用餅乾,東西到了手中,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
“彆著急,既然我在這裡,就不會讓你餓肚皮。”李源報以微笑,他能想象得到。這樣一個美女進入鈞天堡,會有多少人惦記。
自古以來,雄性激素引發罪孽,惹是生非成了男人的專利。
所以,女性犯人的數量,永遠少於男性犯人,更何況是漂亮的女犯人?而一座監獄處於鬆散的放養狀態,必然有著壓迫,必然有著罪惡,大環境絕對不樂觀。
“謝謝,當我接到通知,說傲雪她們幾個來探望,別提有多開心了。”申晴兒一邊狼吞虎嚥吃掉餅乾,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太痛苦了,在宣讀判決書時,當聽到被判到鈞天堡,我還暗自慶幸,覺得只要忍耐幾年,就可以挺起胸膛出去。你知道,想法距離現實,總是差很遠。”
申晴兒仰頭把整整一壺水喝乾,抹了抹嘴巴,再度看向李源時,不由得臉色發紅。她接受過貴族式教育,母親甚至想把她訓練成貴族少女,即便心中一直都很牴觸,卻不得不承認那些教育時時刻刻影響著自己。她在別人面前,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按照貴族的說法便是失禮。
“失禮”兩個字,瞬間劃過腦海,便再也找不到了。
“咳,不瞞隊長說,鈞天堡這個地方,鬥爭極其殘酷,雖然有許多菌類植株能吃,但是吃掉會生病的,甚至會讓身體產生各種毒瘤。”申晴兒把衣袖撩開,只見一串綠色皰疹,邊緣處有些皰疹已經化膿,非常噁心。
她接著說下去:“安全的菌類植株就那幾種,被強者霸佔著。而作為一個女人,如果不想用出賣身體的方式換取食物,就只能戰鬥。”
“這樣嘛?看來你吃了不少苦頭。”李源猛然抓住申晴兒的手臂,不等對方反應,寒光一閃。
“啊,你想幹什麼?”申晴兒發出怒吼,好像一頭母獅子,完全不似剛才那般平靜,當她看向自己手臂時,愕然的發現鮮血淋漓。不錯,就是鮮血。
此前,申晴兒曾經想過不少辦法,希望去掉噁心的綠色皰疹,可是這玩意如蛆附骨,忍著痛割下去一茬,很快又會生長出來一茬。
就在這種反覆抗爭中,她的傷口開始惡化,血液變成黑色。
李源看向地面上的發綠血肉,很肯定的說:“這是小衍真菌,在星際間出現過,最要命的處理方式就是像你這樣,反覆清理。下手必須要快,不能有任何勾連,否則無法切斷迴圈傳染。”
“不是鈞天堡菌類植株造成的病變嗎?”申晴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