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越打越順手,透過這些暗傀,反覆印證沙擎宇傳授的技術,讓李源受益匪淺。
他這邊是受益匪淺了,可是有人卻在咆哮:“混蛋,無恥,為什麼要打我的暗傀?我的進攻目標又不是你。傻叉,蠢貨,難道看不出來嗎?既然目標不是你,你出來耍什麼威風,沒見到五級機甲兵都在應付了事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連潛規則都不懂,不是混蛋是什麼?”
很可惜,這咆哮只在狹小空間內迴盪,李源根本聽不到。
電光四溢,又一尊暗傀倒了下去,已經記不清是第十七尊,還是第十八尊,李源暗想:“我得自我檢討,先前有些高估這些鬼東西了,最多在三級機甲兵應對範疇。敵方所仰仗的,無非是干擾遮蔽力量,限制了機甲的鎖定功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攻堅者三殺到對面四尊機甲近前,看著它們傷痕累累,就知道是此戰主要攻擊目標。李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衝得太嗨皮,破壞了人家好事。
“呃,你們繼續打,我只是路過。”不得不說某人神經大條,如此時刻還能說出這種話。
“噗嗤!”
風衣女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李源已經控制住局面,列車警備隊到場,他們受到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阻撓,意識到問題比較嚴重,所以深諳某些規則的他們,選擇旁觀。不過,半路殺出一尊暴強的攻堅者三,再旁觀下去,他們無法交代,所以只好硬著頭皮前來收場。
忽然,有聲音在機甲通用頻道傳遞:“小子,你行,破壞了你家大爺好事。下次,下次我會把你送入地獄,讓你嘗一嘗直面死神的滋味。”
殘留暗傀火速離場,有李源在,就算發動玉石俱焚衝鋒,也已經沒有時間。
“麻煩,好像無形當中,又多出一個厲害敵人。”李源撓了撓頭,就在風衣女子笑得前仰後合之際,機甲伸出手來:“大姐,做你的保鏢真難,我得罪了大敵,能不能提高酬金?”
“去,誰叫你衝鋒陷陣的?把我置於危險之中,還沒有找你算賬,竟然蹬鼻子上臉。會給你蓋亞源石的。不過,只有三塊,給我好好反省。”女子說話很不客氣,讓李源覺得有些熟悉。
等警備隊趕到近前,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清理殘骸。
很快,戰場遮蔽干擾消失,公共頻道恢復正常,只聽一把清脆女聲感謝道:“謝謝尊駕及時出手相救,否則……”
話音略微停頓,四尊機甲這時才注意到,對方竟然是與她們同等層次的二級機甲兵,再看向那些被攻破的暗傀,神情禁不住一陣恍惚,覺得不可思議。
“呵呵,不用謝,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老實講,我還以為對方是衝著我來的,結果讓人大失所望。”李源很臭屁地吹噓,在車廂內防備他人的時候,他可是緊張了大半天,不料登上戰場後,發揮得越來越好。
打順手能怪誰?印證沙擎宇的技術能怪誰?只能怪敵人不開眼,放了一尊暗傀攻擊李源。
“你要小心,聽說那四個妹子把沙鵬飛的弟弟沙鵬舉的蛋蛋打爆了,就算能恢復過來,也要靜養五六年之久,沙鵬舉不報復才怪呢!只是,沒有料到,報復來得如此猛烈,而且為了掩蓋事實。”風衣女子說到這裡,搖頭嘆道:“唉!也不能說掩蓋,最多撐起一塊遮羞布,把別人牽扯進來,搞得像是一場恐怖襲擊。要是沒有你,又沒有其它人制衡,說不定他會成功。”
“哈哈,想不到,這四個妹子還是悍妞。”李源摸了摸下巴:“沙鵬舉嗎?他們一家子怎麼總是惹是生非?沙鵬飛被我用精微操控打敗過幾次,還在叫囂。”
“主家嘛!必須表現得很強勢,即便有錯,也要威壓四方。”風衣女子再次搖頭:“只是他們畫虎不成反類犬,真正值得注意的,從來不是沙鵬飛或者沙鵬舉,而是一個叫沙鵬宣的妖孽。”
“沙鵬宣?從來沒有聽說過。”李源總有一種感覺,這名女子對他極為熟悉,正在有意無意警告他。
“呵,你當然沒有聽說過,那是一個無比驕傲之人,沙鵬飛一直都在效仿他,十八歲的時候便登上機甲士行列,今年二十二歲,正在幻天堡苦修。”女子的聲音變得格外悠遠,以一種獨特方式傳入核心艙,外人窺探不到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