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瑪低垂著臉,在無形的威壓面前,不敢直視盛氣凌人的塞茜爾,其他的部下更是完全不敢動彈。
這並不是他無能膽怯,要不是之前塞茜爾在金庫裡被魔法植物壓制,魔力無法外放,他自知也擋不住頂級血族的一擊。
悠長歲月裡形成的血脈壓制,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面對血族大公之女的質問,一直都冷靜如水的達爾瑪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作為眷屬生的雜裔,還有點膽色,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本小姐允許你討個想要的死法。」
面對著自行脫困,失去了魔力束縛,眼看就要開始報復的大魔族,達
爾瑪知道沒有勝算,他沒有逃走,也不抵抗,只是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禮。
「我們無意也無力冒犯高貴的大人,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便讓開道路,並任您處置。」
「說。」塞茜爾極為不耐煩地說,「然後死。」
「請赦免城堡裡的血族眷屬與她們的後代,給他們在領地生活的權利。」達爾瑪說著從地上扯出一根鐵鏈,舉在手中,「只要不答應,我們就弄塌地道,大多數人都會死在這裡。」
「我討厭威脅。」
塞茜爾抖動了長長的指甲,達爾瑪握著鐵鏈的手臂頓時憑空爆裂,血肉模糊之下,卻不見他有任何畏懼。
「我在這裡呆了十年,做了些不為人知的工作,」達爾瑪忍著劇痛,腳下一跺,「我們這些非人非魔的可憐傢伙的話,您還是聽聽吧。」
牆壁發出搖動的聲音,遠處的地道頂部垮塌了大片,還在那裡的人發出了陣陣驚叫慘呼。
「殺了我也沒有用,我們的人還有很多,只要有人接近出口,就會開始破壞水道,」達爾瑪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漠口吻對塞茜爾說,「這不是針對您,我其實更希望您一直待在金庫裡。」
「該死,金庫裡沒金幣了,我還待在裡面幹什麼!」塞茜爾大怒,「你自己會死,你的主人也會死,諾倫堡所有的人都會死。」
「我的主人?」達爾瑪自嘲道,「其實,他是我的父親,但是他該死。」
這句話直接將塞茜爾都幹沉默了,妮妮婭見到這種詭異的氣氛,便上前一步,大聲對達爾瑪喊了一句。
「我是軍隊的主將,我代表領主大人,宣佈赦免你們,現在讓開道路!」
塞茜爾瞪大了眼睛,妮妮婭插手這件事,在她看來就是多管閒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