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再往上的總兵,大帥,凝聚的殺氣便不再這麼重了。
因為到了這個級別,基本上都是負責全域性戰略,很少會親自出手。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殺氣會不斷收斂,並轉化為自身的一部分。
舉手投足間,便擁有壓制對方意志力的效果。
意志力不夠的人,甚至無法與這種人對視,只看一眼便會徹底瘋掉。
“這兵器老哥要不要?”江林問道。
廖明許把軟劍拿過來看了看,又抖了幾下,隨後搖頭道:“軍中大多是用硬兵器的,這劍軟趴趴的,娘們才會用,估計沒人要。”
江林沒有因為這帶著幾分貶低意思的評價而生氣,對邊軍來說,猛打猛衝是本性,確實不太適合偏陰險偷襲的軟劍。
至於另一把鋒銳度+2的長劍,廖明許倒是收了下來。
“你是不知道,現在那群小子一個個勒緊褲腰帶,巨流河都不敢去了,都鉚足勁攢銀子呢。”廖明許呵呵笑著道。
邊軍的俸銀遠超其它,但動輒幾千兩的花銷,向來習慣月月光的武官們,也不容易拿出來。
上次湊四萬兩送來,幾乎掏空了南嶺大營所有武官的家底,就差把鞋子拿去當掉了。
江林道:“如果想買什麼,賒賬也行,不著急。”
“那可不行,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廖明許道:“我們這些人,有今天沒明日的,說不定哪天就拉去邊疆血戰一場,再也回不來了。很多人又沒個家室,欠人銀子怕是得下輩子才能還,不妥,不妥。”
江林默然,這就是邊軍所遵守的部分規矩。
有多少錢花多少錢,但儘量不欠人東西,免得死了沒機會償還。
他們的脊樑骨可以被敵人砍成一百段,卻不想被自己人戳哪怕一下。
知道有些規矩是別人必須要遵守的底線,江林也沒多說,只把長劍交給廖明許。
回頭有人買了,自然會把銀子送去南鐵匠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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