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過是接近一點而已。”醉月竄入旁邊的樹叢,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天色逐漸變得灰暗起來,夜行動物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準備出動覓食。
顯然在深夜之中將會演繹一場場血腥的屠殺,這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這種事情每一天都會發生。
醉月依然精神不減地徘徊在森林裡,漆黑之幕並沒有阻礙她的視野,因為在冰涼的深夜之中,她的熱感應系統變得異常敏感。
“媽媽的味道,終於找到了。”在這一帶林地找尋了整整一天,醉月終於捕捉到了魂牽夢繞的氣息。
在這茫茫獸海之中蟒蛇的氣味並不罕見,但如此令自己頭腦清醒的氣味,肯定是自己的至親索散發出來的。
她收回信子,興致勃勃地向那方向滑行過去。
不過十幾分鍾,醉月就找到了一所嵌于山石之中的溶洞。
在偵測技能的觀察下,醉月的雙眼直視洞穴的底部,只見一條4米餘長的大蛇盤踞在漆黑的洞底,一圈圈排列的蛋被它的身軀庇護著。
“媽媽,是你嗎?”醉月降頭伸入蛇洞裡,試探性地嘶喊一聲。
因為她也只是按照氣息尋找,並不能確定這一條大蛇究竟是她的媽媽,還是姐妹,亦或者是一條沒有血緣關係的蟒蛇。
回應她的是對方冷酷的視線,兇暴的野性與殺意從反射出月光的眼睛中洩露而出,身上流淌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住了。
“唔……看來是不行啊。”醉月尷尬地一笑,她的身子緩緩後撤,與蛇洞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因為年代的久遠,蛇類的個體相似程度很高,她並不能判斷洞裡的究竟是不是她的母親,或者姐妹,只能憑藉直覺、本能來摸索。
可是現在直覺和本能並不能告訴她什麼,只是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僅此而已。
醉月瞟了一眼洞穴中被雌蛇庇護在身軀之中的蛇蛋,回想起自己曾經也是被它保護在羽翼之下,不禁潸然淚下。
可是蛇並沒有哭泣的權利。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蛇媽媽……能看到你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我就很滿意了~!”醉月露出苦笑,隨後離開了此地。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日夜守護蛇蛋的雌蛇已經很是疲憊,在它的眼中出現了另一條雌蛇。它自然而然地將對方當成了搶奪巢穴的賊人,而做出基本的防禦措施,以求喝退對方。
當它見到那條古怪的雌蛇離開之後,緩緩地移了出來,吐了吐蛇信,抬頭看向天空中盤踞著的那一輪皓月。
月,總是能勾起人對往事的懷念,對於野獸也是一樣的。
在圓月的中央,它隱隱約約看見數年前,同樣是在這月光的照耀下,那條行為古怪的蛇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