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緣的臉色變了變。
墨劍郜臉色難看,“她得了癌症?”
秦緣臉色煞白,有些慌,“我……你,你難道不是應該,關心她給你下的什麼藥嗎?”
墨劍郜狠佞笑了起來,“她給我下那種殺千刀的狼虎藥,我他媽早就知道了!”
秦緣有些站不住了,身子一個趔趄,“你……什麼意思……”
“那個賤人臨死前,專門打電話來跟我炫耀過了!”墨劍郜臉色陰狠,“這個賤人,想讓我記她一輩子,恨她一輩子!”
所以他恨極了沙綾。
這樣的仇恨,也一直帶到了她女兒的身上。
秦安難以相信。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樣極端的人。
無法讓愛人愛他一生,那便讓他恨她一世?
秦緣跌坐在了秦安的床上。
墨劍郜推著輪椅靠近,逼問:“但是她什麼時候得了癌症?為什麼我不知道?”
秦緣張了張口,道:“她……得了子宮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中晚期了。”
墨劍郜驚得一頓,“她沒跟我說過!”
秦緣看著他這模樣,心裡更加難過,一邊覺得沙綾可悲,一邊又很羨慕沙綾的敢作敢為,“她是個驕傲的人,她說,她不屑於用病痛換你的關注,她一直,都將病情隱瞞得很好,但是其實只要你稍微關注一下她,你就可以發現,其實她沒有看起來那麼光鮮。”
秦緣忍不住回想起當初的沙綾。
沙綾很美,也很驕傲。
像是一隻高高在上的孔雀,比墨抒更高傲,更目中無人。
她優雅地坐在花紋繁複的巴洛克沙發上,雙腿交疊斜放,看著她面含微笑。
就在那妝粉之下,秦緣可以看見她的憔悴。
可她依然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