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留下,三弟與四妹跟大哥來。”瑪尼言罷,疑然不懼地跟在陳飛三人身後進入內艙門。除了尚虎與尚巧連一個戰士也沒有帶。
內艙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過道,陳飛三人走在前,瑪尼三人一言不發地跟隨在後,把空門大露的背部讓給三人。
“老石怎麼看?”陳飛道。
“一切不是都在陳兄的掌握中嗎?小小毛賊哪是陳兄的對手?”石明鍾苦笑道。
“那倒也是!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瑪尼那繞腮胡居然能跟著咱們去喝酒,這傢伙膽子倒是不小,有前途。”
“陳兄是不是動了收為已用的念頭?一夥烏合之眾的賊兵,能被瑪尼訓練的紀律嚴明,惟命是從,此人倒是個不錯的中尉人選。”石明鐘點頭道。
“你們說什麼!?”聽著陳飛與石明鍾肆無忌憚的對話,尚虎毛了,什麼叫小小毛賊!?尚巧可比乃兄還衝動,右手一翻,插在大腿根的鐳射手槍已經到了手上,瞄準陳飛的右大腿就是一槍。就算瑪尼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但讓瑪尼三人掉下巴的是,這一槍就像沒有開過一般,不要說把陳飛的大腿擊穿,就是褲腿都沒有一點丁破洞。更離奇的是,陳飛三人像是對這一槍渾然未覺,依舊頭也不回地談笑風生。
“老石說得對,既然是王子,只有幾個跟班怎麼說得過去,人多點才好玩。小展那小子對四妹小姐鬼哭狼嚎,口水直流,估計是發春了,看樣子,我們要動手搶人了。”陳飛嘿笑道。
“你!?”尚巧此時真是又驚又怒。驚得是對方一身魔鬼般的功力,怒得是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肆無忌憚的品頭論足。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瑪尼雙目精芒閃閃,沉聲道。
“老石,看樣子要你老哥親自出馬了,要想在酒桌上收服桀驁難馴的追風團,小展一個人恐怖還辦不到。”
“陳兄既然這麼說,小弟敢不從命。”
“啊,到了,三位當家請!”
這是一間兩百平米左右的圓形餐廳,裝潢得富麗堂皇,長方形的桌餐上,擺滿豐盛的菜餚,一身禮服的展軍老神在在的坐在主座上,一隻似貓非貓的怪獸,正蹲在餐桌上旁若無人的吸酒。
“回稟王子,三位當家帶到,據屬下觀察四妹當家對王子也很有好感,恭喜王子兩情相悅。”陳飛裝模作樣道。
“色狼,你想怎麼樣?!”尚巧杏目內都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盯著展軍,她也不想想,以自己的功力怕是還頂不上人家的一根指頭。
“呃……”展軍心下都要苦出水來,自己連四妹當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哪來的兩情相悅?自己冤啊。
“王子與老石慢聊,屬下剛洗完澡,先去睡覺了。”陳飛向展軍眨眨眼睛,還輕輕地為五人帶上了門。
瑪尼三兄妹聽得面面相覷,做手下的有這麼跟王子說話的嗎?石明鍾與展軍則相對苦笑,不過陳飛怎麼說也比索利好多了,索利老兄洗完澡後,早就上chuang打坐練功去了,陳飛至少還出來露了下臉。
薛西的休息室緊挨著陳飛的休息室。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薛西已經不像當初那樣與自己時刻不離。可讓陳飛苦笑的是,自己進入休息室後,薛西這傻瓜又躡手躡腳地退出自己的休息室,默默地守到自己的休息室門外,進行“站崗”。
陳飛多次勸薛西不必這樣,但那傻瓜就是不聽,無奈之下也由得她來,這孩子沒救了!
混沌能與胸口乳白界的秘密,就像揮之不去的惡夢,一直困惑著陳飛,多次參悟都沒有結果,但陳飛還從來沒有放棄對兩者的參悟,道功大成後,睡眠與食物已經變得可有可無,餘下的時間都用來參悟。
一夜過去依舊毫無所獲,胸口的乳白界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依然是一個解不開的迷。門外響起了石明鍾、展軍與薛西的對話聲,陳飛只得收功出定,沒好氣道:“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陳兄,我現在可以進來嗎?”石明鍾很無奈,只要陳飛不發話,薛西是絕不會“放行”。
“小薛,讓他們進來吧。”
“唉,想見識下陳兄的睡姿,還真是件難事啊。”石明鍾苦笑道。
“怎麼?看你倆垂頭喪氣的模樣,好像還沒有搞定瑪尼他們?”陳飛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