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黃玟在內,只覺棕芒暴起,頭部受重擊,下一刻已人事不省了,生生地被含有生物電的青玄勁電暈過去。
陳飛這次下手可說是最狠的,記記往人家後腦勺招呼,他現在無地自容,根本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糗樣。幸好附近除了五人與陳飛再無他人。
擊倒五人,陳飛還覺得不解氣,幻出飛劍,將五人逐個理成光頭,就連黃學姐的披肩金髮也不例外。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用得著這麼狠嗎?”見陳飛剃光五人頭髮還不罷手,還要挖個雪坑將五人給活埋了,青玄子慈悲胸懷,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孃的,本少爺也敢耍,這還算是輕的了,哼哼。”陳飛嘴彎彎地大罵道。
埋完五人,陳飛給自己留下一副滑雪板,其餘的統統被他用拳頭砸爛,而五人用來裝乾糧的揹包當然也是一隻不給他們留,他們就算是醒了,也要用腳走回校舍,這麼長的雪地起碼要走上一兩天,乾糧沒了,期間再來個暴風雪什麼的,可就要倒大黴了。
完成這一切,陳飛抓著五隻揹包,認準方向,向寒極飛虎棲息地方向揚長而去。
兩週時間,陳飛根本不需要乾糧來充飢,所以挺進一段路後,嫌揹包麻煩都給扔下一處山谷了。
寒極飛虎的棲息地位於院區北部,這裡冰雪連天,海面上被冷風一吹都結起厚厚的堅冰,在這裡根本沒有草食類生物生存的空間,雪狼、斑點海象、海鷹與種類繁多的魚類都是寒極飛虎的食物來源。
聯邦學院在這裡設立了觀察站。由十來名動物學家專門負責研究寒極飛虎。但令他們鬱悶的是,寒極飛虎在這裡並沒有天敵,食物也很充足,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飛虎的數量卻在莫明其妙的減少中。他們都在猜測寒極飛虎有什麼神秘天敵出現了。
“博士,那小子又來了!”
觀察站內,一個研究小組成員指著螢幕上的身影叫道。
威康博士是研究小組的核心,年紀在七十開外,這是他從事寒極飛虎研究工作的第八個年頭,從第三年開始他總能不定期的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會想起他暖暖的笑意。
“今年應該是他的最後一年吧,真搞不懂他要搞什麼?”另外一名研究員鬱悶道。
“或許他也在找寒極飛虎急劇減少的原因吧。”威康博士微笑道。
餘下研究員表面上沒有出言頂撞,但臉上都有了不屑的神色,自己等人都沒有找到的原因,他算老幾?!
爬上一座海拔近千米的雪山,楊劍居高而望,但見天地一片銀白,寒風凜冽,心忖:今年是自己留在寒極星的最後一個年頭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瞞過觀察站的人,給小妹帶一隻小飛虎回家給她。每當想起自己那調皮的小妹,楊劍心裡總會有一分愧疚。
說起七年級的楊劍,聯邦軍院誰人不知?有人說他的鈦甲功已練到第十八重,是軍院當之無愧的頭號高手,但甚少有人知道楊劍的過去,對他的未來大家都很好奇,大多數人認為他一畢業必能獲封聯邦少校軍銜,只有軍院的領導才知道楊劍畢業後將成為“血刀”的預備隊員。
與所有適合練鈦甲功的嬰兒一樣,楊劍一出生就被送往實驗室進行改造,可他沒想到的是,等他七歲時出得實驗室時,父母留給他的只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妹,連楊芳這名字也是自己替小妹取得,最倒黴的是小妹長得很討人喜歡,要不是楊劍身居鈦甲功,小妹必將毀在一群混混手下。所以小妹心目中最崇拜的就是他這打不死的大哥,楊劍也對小妹很溺愛,她要什麼,楊劍總會千方百計給她弄到手,不過,要抓只特級保護動物給她玩,楊劍心裡也是沒底,這搞不好就會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但他卻義無反顧,真不知說他蠢好,還是兄妹情深好。要是讓小妹知道她喜歡的飛虎是一隻特級保護動物,想必打死她也不願讓大哥冒險。
自從答應小妹畢業時給她帶一隻小飛虎後,楊劍就時刻注意著觀察站的漏洞與飛虎的生活習性。
“嗚吼!”
一陣熟悉的怒吼聲驚醒了沉思中的楊劍。怒吼聲傳自左方,楊劍心下大訝,這是寒極飛虎遇險的怒吼聲,難道使它數量減少的神秘天敵出現了?念至此,不禁神情大震,雪杖連點,如飛般的射向左側。
怒吼聲越來越近,轉過一道山脊,入目的情景不禁使楊劍目瞪口呆。在寬闊的冰面上,一人一虎遙遙對峙。
這是一隻成年公飛虎,體重近千斤,渾體雪白,背插幾近透明的雙翼,但左翼卻已無力的垂下,想是受了重傷,已經無力起飛,前肢按地,身子弓起向對面的人類咆哮,隨時有進攻的可能。
與它對峙的少年,身影魁梧,右手緊握一把帶血的軍刀,渾身溼透。黃光迷朦,鈦甲功全力執行,揮發的水氣如煙如霧,胸前衣衫碎裂,想是被飛虎的利爪掃中過,但他的眼神像是比這冰天雪地還要寒冷肅殺,正是與陳飛打賭的索利老兄。
他老兄倒是膽邊長毛了,如此光明正大的與飛虎對著幹,也不怕被觀察站的守衛發現從而開除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