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王,想到這個存在,眾人心頭悉數都沉甸甸的。
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一個核心負責指揮,但在場眾人還是非常默契的一邊抵擋諸多長出面孔的參天魔植的圍剿,一邊儘可能的匯合、聚攏。
原因無他,無非就是抱團取暖而已!
就是鍾立霄,此時面色也尤為凝重。
剛剛陣斬奚誠身上長出的那棵人面魔植,鍾立霄就已經發現,單純只靠水法的話,他會非常吃力。
所有手段都事倍功半,威力被削弱的不成樣子。
這肝木界法則非常古怪,好似還真就以木為尊,頗有點他山河領域點化某一種法則為至高法則的感覺。
就像是鍾立霄可以在山河領域之內,透過點化某種法則的辦法壓制其他修行者,甚至還能短暫和神君神念分身抗衡是一樣的道理,在這肝木界就是鍾立霄也不可避免會被至木法則壓制。
除非是他能夠依託山河領域,強勢奪取整個肝木界的法則權柄。
但很顯然,這幾乎不可能做到!
畢竟他目前的山河領域,就算是完全展開也不過一畝三分地大小,和這肝木界廣袤的面積相比,不過滄海一粟。
藉助山河領域,他唯一能做到的,或許就是短暫自保。
但是。
守久必失,若是不能組織起行之有效的反擊,最後被樹王吞噬淪為沒有思想的人面魔植,那也是一眼都望得到頭的結局。
而且山河領域這一招,實在是太過招牌,一旦完全展開,他必然會不可避免掉馬甲。
到時候他將會再次以證道者之敵的身份站在所有將成道者的對立面,這對於他糟糕的處境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鍾立霄一時也有些無語,有種帶著鐐銬,一身本事難以施展的鬱悶感。
不過,萬事有一利,自然也有一弊。
周圍人太多,讓他束手束腳,但若是選擇相信同伴的力量呢?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肝木界異變太大了,就好似整個世界的魔植都活了過來,若是再不能想出辦法脫離此界,我等或許都要以身伺魔,將來說不定還會淪為那助紂為虐的倀鬼.”
廣力菩薩雙手持九環錫杖,上劈下撩左格右擋,面色愈發悲苦。
都說出家人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面對就算圓寂也只會淪為樹王傀儡,而不是迴歸佛祖懷抱的悲慘結局,廣力菩薩也難免有些慌張起來。
屠覆魔君身與閻魔天子合一,一拳轟碎大量的魔植,面色極其陰沉道,“本君留在出口處的魔眼直接被吞吃大半,此外,地底下樹王的根系在快速蔓延,只短短時間面積已經擴大了十分之一”
“樹王成長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就連我們撤離肝木界的傳送點,也被樹王盤根錯節的根系封鎖”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面色一變。
沒有人懷疑屠覆魔君種植魔眼的手段,因為這也是屠覆魔君壓箱底兒的手段之一。
更沒有人懷疑屠覆魔君的用心,因為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換句話說,現在大家的退路基本上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