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一揖到底的徒弟，虛玄子心頭說不出的驕傲，但多少又有些喜憂參半。
喜的是徒弟進境足夠快，讓他的計劃能夠提前一兩百年提上日程，而這就是收了一個天縱奇才徒弟的好處。
對於壽元並不算充足的他而言，絕對能算得上百利無一害。
但憂愁的點核心也來源於鍾立霄太過於優秀。
以至於讓他這個師父，都開始有了危機感。
明明鍾立霄才剛剛結丹，距離結嬰還有無比漫長的道路，但虛玄子就是有很快被超越的危機感。
這話說出去，或許要引得很多同境界老怪的恥笑。
但是。
鍾立霄這個弟子，此時此刻，就是給了他如此大的壓力！
其次，虛玄子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教了不會教無可教吧？
虛玄子一陣無語。
隨後，虛玄子就按照多年授徒的經驗，開始問詢了一些鍾立霄關於結丹時的種種，打算先以這種方式對徒弟進行一次大摸底。
鍾立霄也沒有隱瞞，開始一五一十講述他在結丹過程中遇到的各種細節。
虛玄子聞言，一邊捋著下頜的鬍鬚，一邊微笑的點頭。
徒弟說的太詳細了，細節之豐富，就算是對身為元嬰真君的虛玄子而言，很多也是非常新奇的體驗。
由此也能看出，徒弟鍾立霄在結丹的過程，的確是走的非常穩健，並沒有急躁冒進。
每一步幾乎都徹底研究透了，這很難得，非常難得！
若是鍾立霄將這些結丹心得編纂成冊，對於後人而言絕對是一筆無量財富。
這又讓虛玄子不由一陣唏噓！
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區別了，天才一路向前，庸才奮起直追。
但就算是這樣，很多庸才也只能堪堪過關。
而像是鍾立霄這等天才，不僅走得快，而且還超乎想象的精深，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若是其他修士得知鍾立霄結丹的過程，估計要氣死！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但下一瞬，虛玄子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猶自保持微笑的面龐上，卻是已然僵住。
什麼？
丹成九轉，而且還得到了那一縷天地玄機的加持？
他不是在做夢吧？！
所謂的“丹成九轉”，這不是外丹一派的空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