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王得到訊息之後,卻是猶豫不決,手下的大臣也十分成兩派,一派是力主集聚周邊幾國兵力,迅速前往菊桑國,合南洋諸國之力,與倭匪決一死戰。另一派則是佔少數,主張靜觀其變。
主張靜觀其變的大臣,卻是希望先看看戰局,若是倭匪太強,就算忽月羅國上前,也不過是白白送死,那還不如等到菊桑和其他國家先行消耗倭匪實力,若是有機會便趁機而出一舉消滅倭匪,若是倭匪元氣未傷,那就與倭匪講和,就算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但總比忽月羅國被滅要強。
兩派爭執不下,而主張出兵的佔據大多數,其實明月王心中卻是同意靜觀其變的策略,心中還想美美地想著,如果菊桑國和圖魯斯國與倭匪一戰,這兩國的實力必將急劇衰弱,而倭匪經過一戰,想必也會虛弱許多,那時候正好觀看其勢,若是能打,則趁勢將倭匪消滅,若是倭匪依然保有實力,那就與之和談。
但是因為國內支援出兵的官員眾多,而且關乎道義,他也不好坐視不顧,倒是命人集結了兵力,徵調大型漁船,更是命令周邊小國也聚兵而來,湊齊了大小二十多艘戰船近兩千人往菊桑國而來。
途中他卻是讓船隊慢慢行進,在據離菊桑國數十海里之外卻令全隊停止不前,而是派出小舟向前打探訊息。
實際上他們比倭匪還要早到,卻一直沒有向前,直到兩日後倭匪襲來,明月王得到訊息之後,卻依然不前,更是向手下人解釋說要痛打落水狗,等到倭匪疲憊,再趁機而出。
後來聽說中原船隊出現,倭匪潰敗,明月王當即令全軍出動,只可惜探船回到船隊稟報之時,戰事已經結束,而他們害怕發現,據離菊桑國本土甚遠,後來想要撿些便宜,但是距離有段路程,等他們趕到時,戰場都已經打掃完畢。
明月王萬般無奈,只能登岸進城,上演了這一處戲碼。
但是他腦袋靈活,見到韓漠之時,心中就感覺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靠山,一旦這樣的靠山被菊桑國或者圖魯斯國爭取過去,那麼日後忽月羅國只怕沒什麼好日子過。
他也清楚,自己姍姍來遲,這中原船隊與另外兩國可是聯手作戰過,自己在關係上已經佔了後手,所以便想著將韓漠請到忽月羅國,好生招待,聯絡感情,讓韓漠成為忽月羅國的後臺。
他與藤原王一般心思,藤原王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得逞,已經大聲道:“這次東海王出手相助,固然救下了南洋諸國,但是第一個受益的,卻是我菊桑國,相比起其他各國,東海王對我菊桑國的恩惠是最大的。”
他站起來,神情肅穆道:“本大王決定,為了感謝東海王對我菊桑國的恩惠,特賜予東海王國尊之位,舉國上下,除了本王,國尊可管理一切事務!”
他這番話乃是用南洋話所說,韓漠一時間卻是沒有聽懂。
不過他身邊的藤原王后和一眾南洋人聽到藤原王此言,都是吃了一驚。
他們可是清楚,這“國尊”可不是普通的封號,菊桑國建國以來,此前可是隻有一人被封為“國尊”,那還是菊桑國立國之時,先王去世,幼王上位,一位名臣輔佐幼王十四年,忠心耿耿,後來幼王親政,賜封名臣為“國尊”,可插手菊桑國一切事務。
此時藤原王在這宴會之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這道王令,還真是震驚四座。
藤原王后先是蹙眉,她並不喜歡藤原王如此急功近利,甚至如此草率地就給予韓漠這樣尊貴的封號,但是她終究是一國之母,卻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果能拉攏住韓漠,無論是在政治還是在經濟上,對菊桑國都有著巨大的利益。
而且她心中卻也明白,這樣的封號在菊桑國甚至是整個南洋都是極其尊貴,但是這位東海王卻未必放在眼裡。
他擁有如此強大的船隊,在中原國的地位可想一般,自然不可能丟下中原國的權勢留在菊桑國做什麼國尊。
但是隻要韓漠接受這個封號,即使人不在菊桑,但是名義上卻是菊桑國的國尊,與菊桑國捆綁在了一起。
有此想法,藤原王后撇了韓漠一眼,只見那翻譯正在向韓漠低聲解釋,而韓漠的眼睛卻似乎正往這邊看過來,不知為何,與韓漠那眼睛接觸之後,藤原王后卻感覺心兒一跳,急忙轉過頭去。
韓漠聽過解釋,卻也有些意外,正要說話,明月王瞧見,心中大急,這東海王若是真的接受菊桑國“國尊”封號,那可再無機會了,不等韓漠說出口,就已經大聲道:“藤原王,給予東海王國尊之號,也虧你想出來?這豈不辱沒了東海王。這‘國尊’之號,在你菊桑國固然風光,可是卻還及不上你藤原王,難道你想讓東海王成為你的臣子?“
藤原王拿出“國尊”封號,已經是最大的王牌,聽明月王這樣一說,頓時拉下臉來。
阿斯王這一次卻出人意料地與明月王站在一方,起身大笑道:“藤原王,你就喝多了,你想讓東海王做你的臣子,可是我圖魯斯國卻想讓東海王成為我們的王!”他舉起雙手,高聲道:“東海王豈止有功你菊桑國?若不是東海王出手相助,我必然死在倭匪的手中,而且整個南洋也要淪落道倭匪之手……東海王乃是東海之王,更是……南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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