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西城郊,軍營連綿,西北大軍此時正駐紮在此地。 ..
胡家的世家軍,早已經在平luan三日後,便在胡老太爺的帶領下返回了臨陽郡,如今駐紮在京郊的,是西北騎兵以及韓漠的風騎。
朝中沒有旨意下來,西北軍自然不能迅速撤離,好在今日朝廷已經頒下旨意,令西北軍從速返回,只不過要下發賞金,所以西北軍還要在城郊駐留兩三日才能撤軍回邊關。
朝廷早已經送來大批的酒rou,犒賞西北軍,所以這一陣子,西北軍每日裡都有足夠的酒食,此時深夜,各營官兵大都歇息,只有幾支巡邏的隊伍騎著戰馬在營中四處巡視。
西北軍乃是邊軍,在蕭懷yu的訓練下,始終都擁有著警戒之心,哪怕如今京中叛luan已平,身處京郊,卻也沒有絲毫的放鬆,所有的兵士都是將戰馬拴在營帳外,武器裝備放在身邊,有任何情況,便能夠第一時間集結。
在大營中間,卻有一處很奇怪的帳篷,帳篷極大,裡面也無燈火,但是在大營的四周,卻有八名魁梧健壯的西北武士分各個方位守護著。
這八名西北武士身著重甲,如同寒風中的標槍般ing立著,那一隻只有力且粗糙的大手按在刀柄之上,森嚴守衛著這頂帳篷。
夜se深沉,黑雲壓頂,天寒地凍,這八名西北武士卻堅韌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只不過便是鐵打的身體,在這樣的寒夜之中,卻也不能一直保持著最高的境界,守在北面的一名武士目視前方,一片安靜。
忽然間,他只覺得自己眼前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動,警覺起來,握刀的手更是抓緊刀柄,仔細看了看,除了面前那一片白雪覆蓋的地面,並無其它異動。
鬆了口氣。
他抬起頭,看了看漆黑的天幕,等他將目光從漆黑的天幕收回,重新看向前方之時,卻只見的面前白光一閃,他都來不及喊出聲音,便被一把鋒利的首割破了喉嚨。
一名全身白衣的eng麵人以超乎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從地面上忽然躥起來,出手如電,在割破西北武士的咽喉之時,eng麵人的一隻手迅速捂住了西北武士的嘴巴,西北武士竟是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便瞬間死去。
白衣eng麵人的動作乾脆利落,而且身法詭異,解決西北武士,盡是眨眼間的事情,甚至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
護在帳篷其他各處的西北武士,看不到這邊的情況,更是沒有聽到一絲動靜,竟是沒有一人發現。
白衣人顯然是擔心西北武士倒地之時會發出盔甲摩擦之聲,所以瞬間便轉到西北武士身後,抱住了西北武士高大健壯的身軀,他的身軀比之西北武士要矮小不少,但是力量十足,支撐西北武士的身體,輕鬆無比,似乎不費吹灰之力。
他騰出一隻手,手中拿著一把雪亮的首,回手在那帳篷上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帳篷材質結實,普通武器很難劃破,但是他手中的這把首卻是削鐵如泥般,輕鬆劃破了帳篷,隨後便抱著那武士的屍體,從那縫隙之中進入了帳篷之內。
只是片刻間,白衣人再次從那縫隙之中出來,悄無聲息,很快就消失在軍營之中。
……
距離那帳篷不遠處的另一處帳篷內,透過在帳篷上劃開的小口子,白衣人從頭至尾的行動都被兩雙眼睛盡收眼底。
這兩雙眼睛,卻正是隱藏在帳篷之中的秦洛和王思宇。
眼見那白衣人離開,秦洛握著拳頭,低聲道:“韓將軍果然沒有猜錯,真的有人過來盜兵符!”
王思宇將目光從外面收回,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王指揮使,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看他離去?”秦洛臉上顯出不甘之se:“他殺了咱們一個弟兄!”
“若是動手,我們還會死更多人。”王思宇平靜道:“那人的身法武功,你我都是瞧在眼裡,合我二人之力,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此人武功神出鬼沒,竟然有膽子入營盜兵符,必然是頂尖高手,這一類人,想要從營裡脫身,未必是難事。”頓了頓,道:“韓將軍之前也吩咐過我們,令我們不得輕舉妄動,我想韓將軍恐怕已經知道這人是誰。”
“萬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秦洛冷笑道:“他當真這般厲害?我瞧能有這等本事的,也只有大帥!”
王思宇搖搖頭:“萬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此人倒未必有那樣的本事,但是從萬軍陣中脫身,卻未必困難。”
“我大燕除了大帥,誰還有如此身手?”秦洛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