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邊,透過沿看著外面冷清的巷子,積雪厚實,風雪j加,今年的大雪,似乎比往年要大得多。
深冬殺人時。
去年冬天,是在渤州郡平1,今年冬天,京城又起刀兵。
廟外空無人跡,只有雪飛舞,一時間也見不到韓青的蹤跡,韓漠倒也明白,要聯絡韓丁再將6宗軒帶出來,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到,總要費一些時間。
他回到角落處,盤膝坐下,開始修習《氣經》。
相比攀登天涯峰之前,韓漠感覺如今修習《氣經》的效果大不相同,經過那一次的突破,體內的勁氣有著明顯的增強,除此之外,五感也是變得越加的靈敏。
不說其他,只說目力,他看向不遠處角落時,非但能夠清晰地看到那裡的蜘蛛,甚至蜘蛛上一動不動的蜘蛛也是清晰可見,換成普通人,那是絕不可能現到的。
毫無意外,自己的整個ru體,因為《氣經》的原因,已經生了極大的改變。
此時竟是情不自禁想起傳授自己《氣經》的白夜郎,那個頗有些瘋癲的武道強者,如今卻是又身在何方?
自從去往風國之後,那個傢伙便一去不復返,更是杳無音訊。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外面的風雪也了一些,終於,韓漠聽得外面傳來積雪被踩踏所出的“嘎吱嘎吱”之聲,隨即大門響起敲門聲,傳來韓青的聲音:“少爺,開門,是我!”
韓漠上前去,開啟門,韓青進了來,在他身後,也緊跟著進來一人。
韓漠一眼便認出,那人正是6宗軒,當日在流晶河畔一場京中子弟的大鬧,二人曾是si下里見過面的。
只不過與當日相比,6宗軒顯得憔悴許多,衣裳簡陋,不修邊幅,多日沒有刷洗,下顎滿是粗鬍渣子,他看到韓漠,立時拱手,顯得頗有些ji動:“韓將軍!”
韓漠也是拱手道:“6兄!”
6宗軒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但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終是長嘆一聲,一臉悲憤。
韓漠看了韓青一眼,微微點頭,以示嘉許,隨即向6宗軒溫和道:“6兄,咱們坐下說話!”
6宗軒點點頭,二人在角落處的蒲團上坐下,韓青則是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動靜。
6宗軒坐下後,輕嘆道:“韓將軍虎膽,這個時候,竟然有膽量進城來,6某佩服。如今京裡豺狼當道,蘇家父子作1,聖上緊閉宮門,按兵不動……!”他看著韓漠,苦笑道:“兵變過去多日,各郡竟是沒有一支勤王之師,而第一支勤王之師,卻是韓將軍從西北帶來的軍隊……!”說到此處,6宗軒又是搖了搖頭,神色看起來很是悲憤。
6英季盡忠,九門提督府成為第一個受兵變牽連的衙門,6英季自身為了保住九門兵符,毫不妥協,甚至付出了家人xing命的代價。
可是盡忠的結果,卻換來皇帝的按兵不動。
非但皇帝沒有動,各地更無勤王軍隊進京,甚至是對皇帝忠心耿耿的渤州郡郡守趙夕樵都沒有絲毫動作。
雖然不知道6英季知道這些事情會怎麼想,但是6宗軒卻是內心充滿了悲憤。
至少在他而言,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6家付出了血的代價,對皇帝盡忠,可是皇帝陛下,竟是對6家的付出毫無反應,只是關閉宮門,對此次兵變的反應異常的冷漠。
6宗軒不是笨人,他隱隱覺得,6家成了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被犧牲的棄子。
韓漠能夠理解6宗軒此時的心情,拿起旁邊的酒袋子遞給6宗軒,6宗軒接過酒袋子,灌了一大口,將袋子遞還給韓漠,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看著韓漠道:“你要我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