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大帥,擒到一名細作,自稱是信使,要送一封書信交給大帥。”伍天紹恭敬道:“末將本不想理會,但是此人竟然拿出一件信物,說是太子殿下的貼身飾物!”
“拿來!”蕭懷玉豁然站起,從案後走出來。
伍天紹從身上取下信物,雙手呈交給蕭懷玉。
蕭懷玉伸手接過,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只見這是一隻翡翠飾物,麒麟形狀,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是皇家之物。”蕭懷玉出身世家,一下子便看出來,這等物事,只能是宮中皇家所有,“將信使帶進來!”
“帶進來!”伍天紹沉聲叫道。
兩名西北軍兵士,將捆綁的如同粽子一樣的信使帶進來。
那信使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套著一件棉夾襖,頭戴一頂棉帽,其貌不揚,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很普通的平民百姓一般,只是他臉上神色鎮定,毫無懼色,那卻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膽識。
“這傢伙直接到我們的營地之外,聲稱要見大帥!”伍天紹握著拳頭道:“被擒住後,部下通報於末將,若非他拿出這信物,末將一刀便斬了他!”
蕭懷玉握住翡翠麒麟,打量那信使一番,淡淡問道:“你有書信交給本將?”
“是!”那信使道:“在我胸口!”
伍天紹快步上前,在他胸口摸了摸,摸出一份書信,立刻交給了蕭懷玉。
蕭懷玉接過書信,並沒有立刻開啟,那一雙犀利的眼眸子盯著信使的眼睛,淡淡道:“你是何人所派?”
那信使淡淡一笑,道:“大將軍不必多問,小的已將書信送到,使命完成。只是小的臨死前能一睹大將軍真容,死而無憾!”
他說完話,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擴張,隨即嘴角溢位鮮血來,伍天紹瞧見,失聲道:“不好!”上前去,探手托住那人的下巴,用手一捏,那嘴巴被開啟,那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伍天紹向後一躲,但是身上依然被濺了血跡,而信使身體晃了晃,隨即一頭栽倒在地,抽搐兩下,便不再動彈。
伍天紹和那兩名西北兵士目瞪口呆,只有蕭懷玉皺著眉頭。
片刻之後,伍天紹才道:“他……他咬舌自盡了!”
蕭懷玉嘆道:“也算是一條好漢,前來送信,那已是存了必死之心!”隨即神情嚴峻起來,將翡翠麒麟放在岸上,拆開書信,開啟來看,只見上面的字跡很是普通,那是隨便找一名讀書人便能寫出的字跡,所以從字跡上,不可能辨認出這份書信是誰所寫。
伍天紹擺擺手,示意兵士將屍首拖下去。
蕭懷玉看過信上的內容,向來鎮定無比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臉色卻變得頗是難看,那一雙眼睛,更是寒光閃現,犀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