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到國舅府所在的街道,尚未抵達國舅府,就聽到街道上熙熙攘攘,車聲陣陣,韓漠掀開窗簾向外看了看,只見街道上馬車如龍般,一輛輛地往前行,不少馬車甚至是飛馳過去,遙望國舅府門前,只見到那裡人山人海,幾十輛馬車彙集在一起,蔚為壯觀,幸好國舅府前的空地極是寬闊,若是換做一般的府邸,還真是容納不小這麼多的馬車。(
道路擁擠,馬車好不容易靠近國舅府,距離尚有百米之遙,便再也擠不進去,曹殷和韓漠只能下車,在幾名御林護衛的保護下,來到了國舅府前。
國舅府前門庭若市,擁擠不堪,無數身著官服的慶國官員這一簇那一簇地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燕國使臣一到,早就聚集在國舅府前的慶國官員紛紛將目光投過來,幾乎每一位慶國官員都顯出厭惡之色。
國舅遇刺,自然是眾多官員大獻殷勤的時候,這裡聚集這麼多官員,倒也是韓漠意料之中的事情。
門前人數眾多,一時間竟是靠近不過去。
片刻後,卻從裡面出來一名黑衣中年人,咳嗽一聲,眾官員的目光頓時都從燕國眾人的身上投向了那名家丁,更有官員上前拱手問道:“付管事,國舅可曾傳喚下官?”
一時間,眾官員紛紛擠上前去詢問。
那付管事仰著頭,挺著胸,一雙手更是揹負在身後,他本一介奴僕,但是在這無數的慶國官員面前,倒像是一個主子。
宰相門前三品官,慶國的官場,宰相門前的奴僕可是比不過國舅府。
付管事裝模作樣一番,才咳嗽道:“國舅傳下話來,諸位大人的心情,國舅老爺明白,諸位的心意,老爺也是心領了。老爺如今身體尚有不適,還在歇息,讓我傳話諸位,都早些回去辦差,不要因此耽誤了公事。”
“付管事,國舅連下官也不見?”
“付管事,容你再通稟一聲,下官今日有急事求見!”
眾人哄雜一片,那付管事舉起手,高聲道:“諸位,老爺既然發下話來,那便是誰也不見了。諸位大人,都請回吧!”
眾官員唉聲嘆氣。
韓漠向身邊的一名御林軍示意,那御林軍立刻從人群中擠上去,他身材健壯魁梧,很輕鬆地便擠到門前,幾名慶國官員被他擠開,頓時大聲呵斥。
那御林軍到得家丁面前,拱手道:“燕國使臣來見國舅,速去通稟!”
那付管事看也不看,揮手道:“說過了,誰也不見!”轉身便要回府,那御林軍一把拉住,沉聲道:“侯爺要見國舅,速去通稟!”
付管事被拉住,頓時急了,他在國舅府是個管事,雖然是奴才,但是京中的官員,哪一個不給自己這個管事一些面子,都是客客氣氣,這區區一個燕國兵士竟然拉扯自己,付管事氣惱無比,一揮手,想要掙脫,那御林軍豈是一般人,付管事雖然用力,一下子卻是沒有掙脫開,手臂依然被御林軍牢牢抓住。
“我管你是猴子還是野貓,老爺說過不見就不見!”付管事氣急敗壞,終是掙脫開。
四周的慶國官員俱都冷笑,更有人已經冷聲道:“果然是一幫蠻夷,教化不方,敢在國舅府前放肆!”
更有人道:“不通禮儀,野蠻至極,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
“粗蠻至極,有辱斯文!”一個響亮的聲音猛地響起,中氣十足,在嘈雜的人群中,竟是異常的響亮,聲音四周眾官員循聲看去,卻見到喊出這句話的警示燕國副使韓漠。
眾官員頓時都是一愣,這是斥責燕國人的話,韓漠怎地反倒比誰都喊得響。
驚奇間,卻見到韓漠幾個步子就到了大門前,抬手對著那付管事就是一個嘴巴子,“啪”的一聲,打得極是響亮。
包括付管事在內,所有人都是震驚無比。
在國舅府掌摑府中管事,整個慶國,那也是沒有幾個人敢做的,這個年紀輕輕的燕國副使,卻當眾掌摑付管事,當真是令人吃驚之事。
不少人頓時都覺得燕國人實在是太過猖狂,其中已經有人叫道:“好大的膽子,敢打付管事……!”
國舅府門前的幾名佩刀守衛,手按在刀柄上,便要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