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閉上眼睛,如果換一個環境,他倒有可能忍不住衝動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但是明知這處有可能是陷阱,那是絕不敢胡來的,即刻從花慶夫人的身上爬起來,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又深吸一口氣,耳聽著花慶夫人發出誘人的輕吟,不敢多呆,步走出了粉紅色的房間,到了廳中,才搖搖頭。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人過來,畢竟花慶夫人這般模樣,若是被那些下人們看見,清譽也是大大受損的。
今夜赴宴,卻變成這般一副光景,讓韓漠暗暗後悔此行。
就是在廳中,也能聽到從房間中發出的一陣勾魂的低吟,而且房中的那股絲蘿胭脂的香味還往外面飄過來,韓漠知道這種胭脂若是吸得多了,身體就會產生情.欲上的亢奮,不敢留在屋內,急忙出門,順手將大門帶上。
他站在門前,微一沉吟,目光猛地投到院子裡的那座八角亭,步過去,從懷中取出一根金針來。
這是西花廳的試毒工具,只要沾染任何一絲藥物,顏色就會發生變化,他將金針插進花慶夫人未曾吃完的半根香蕉裡,隨即拿起來,走到亭角的燈籠旁邊,將金針放在眼前。
果然,一瞬間,那根金針已經泛起一陣淡淡的赤紅色。
韓漠皺起眉頭,他清楚,通常而言,能夠取人性命的毒藥,那都會顯出黑色來,此時金針泛紅,表明這香蕉之中確實帶了毒性,卻又不是傷人的毒藥。
他握緊拳頭,眼睛眯起來。
之前那名美姬送來瓜果,韓漠只當是普通的待客之道,卻沒有想到那美姬卻是別有用心。
現在想起來,如果自己也吃下瓜果,後果將會如何?會不會真的與花慶夫人發生某種關係,然後落入別人的圈套?
這圈套究竟是誰設下來?是不是花慶夫人自導自演?
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韓漠又望向那燈火閃爍的屋子,終是一咬牙,步離開了院子。
這裡絕不能待,今夜的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他相信這中間必定有陰謀,在自己沒有摸清這些底細之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
……
韓漠離開院子的一瞬間,從院子的角落裡,緩緩走出一名錦衣男子來,望著韓漠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很,這名男子便走到大門前,輕輕推開大門,然後順手將大門關上,插上門閂,這才揹負雙手,走進花慶夫人的房中。
花慶夫人身上的衣裙已經被她自己撕得極為殘破,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春光大洩,而花慶夫人渾身上下香汗淋漓,就像是從水池子裡爬出來一樣,鼻息粗重,不知是樂還是痛苦,發著異樣的呻吟,眼神渙散,先前梳的整整齊齊的宮髻,此時卻已是蓬亂一片,烏黑的秀髮散落開來,那是一種極為怪異的美豔。
她的身體看起來虛弱得很,身體已經不再扭動,那渙散的眼神看到揹負雙手站在床邊的男子,立刻囈語般地道:“救我……救我……!”
男子緩緩從袖中取出一隻白色的瓷瓶,從中倒出一顆藥丸,這才收起瓷瓶,上前扶起花慶夫人,將藥丸放進花慶夫人的嘴中,淡淡道:“吞下!”
花慶夫人將藥丸吞下,螓首靠在男人的懷中,閉上眼睛。
片刻之後,花慶夫人那急促的喘息終於緩和下來,她臉上那動人的潮紅也漸漸消退,很,又恢復了白皙的面孔。
男子環抱著花慶夫人,並沒有說話,臉上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許久之後,花慶夫人才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男人一眼,又重新閉上,輕聲問道:“你……在水果中下了春藥?”
男子平靜道:“我只是壯你的膽子!”
“如果……如果他真的要了我……你就眼睜睜看著?”花慶夫人神情悽楚,身體竟然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