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韓漠故作驚訝地道:“你可知道他師兄是誰?”這是韓漠最大的關心,也是最大的試探,他要試試看,賀學之究竟知不知道莊淵的身份。
從莊淵的口中知道,賀學之並沒有與莊淵見過面,當初徐遊就像將莊淵當做一件物品一樣,藏的很深,並不希望為外人知道他有這樣一位師兄。
以莊淵的推測,徐遊為了表示忠誠,又因為要將莊淵囚禁在八卦困之內,所以可能向賀學之透漏過有一位師兄,但是徐遊絕不可能將鬼谷派發生的那間慘劇告訴賀學之知道。
那畢竟是欺師滅祖屠戮同門的事情,在道德上可說是喪盡天良,那是徐遊一生也不可能抹去的灰色印記,所以他不可能將這樣的事情告訴賀學之。
非但如此,徐遊肯定還會編造出一些故事來應對賀學之,顯得他的清高以及道德高尚。
莊淵的身份,絕不可洩露,不但包括他的曾經和他的故事,甚至於“莊淵”這個名字,都不能讓外界任何人知道。
這是韓漠意識到的問題。
自出鬼谷,除徐遊之外,唯一有可能知道莊淵資訊的,就是這位賀大老爺,所以韓漠必須要確定,這位賀大老爺知道多少,他有沒有向外界其他任何人洩露莊淵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有……全數殺盡!
這就是韓漠的打算,無論誰知道莊淵的存在,他都會不擇手段予以剷除,道理很簡單,除了鬼谷新入門的三位弟子,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鬼谷莊淵”的存在,更不允許任何人知道鬼谷的背景。
賀學之眼中怨毒之色依舊,吐了一口痰,卻是吐出鮮血來,卻是沒有說話。
“不過……世伯猜對了,我們卻是是碰到了徐遊的師兄,那位叫做‘軒音子’的人物……!”說到這裡,韓漠不動聲色地看賀學之的反應。
賀學之聽到“軒音子”的時候,神色並無異常,韓漠終於鬆了口氣。
毫無疑問,賀學之知道的確實不多,至少他連莊淵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故意編造出一個名字來,如果賀學之知道莊淵的名字,表情一定會有所異常反應,既然沒有反應,那就只能證明賀學之連莊淵的名字也沒有聽過,既然連名字都不知道,那麼賀學之知道的恐怕很少很少,或許只知道徐遊有那麼一位師兄而已。
“軒音子?”果然,賀學之對這個名字也顯得很陌生,“原來他的師兄叫做軒音子……!”猛地,他忽然意識到什麼,感覺自己是不是進入了韓漠的圈套。
他倒不是察覺韓漠是要隱藏莊淵的資訊,而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兩句話,無疑是承認自己知道徐遊是鬼谷眾,賀家收納鬼谷眾,也就成了現實。
幸好這時候只有他和韓漠在防護圈內低聲對話,並無其他人聽見,也就不存在其他的證人證明賀家收納過鬼谷眾。
“徐遊在哪裡?”賀學之咬著牙:“他現在在哪裡?”
“走了!”韓漠微笑道:“世伯放心,從今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他……!”
“走了?”賀學之有些茫然,這幾年來,徐遊就像是他的影子,就像是他的大腦,幫襯著他制定一切計劃,從某種角度來說,賀學之對於徐遊的依賴性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此時夢聽說徐遊走了,他竟然產生一種不真實感,有些發懵,更多的是茫然,對接下來一切事情和命運的茫然。
“在那個地下迷宮裡……我們,徐遊,還有他的師兄……我們湊在了一起,他要殺我們……但是與他師兄一番長談,他改變了注意……我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結果是……徐遊幫助我們從八卦困脫身,他帶著他的師兄走了……好像是回去鬼谷……!”韓漠壓低聲音,緩緩道:“世伯,我說的,你可聽的明白……!”
賀學之看著韓漠,有些失神道:“鬼谷……他回鬼谷了?”
“是。告訴我一些你們的事情……那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然後……他就走了!”韓漠淡淡笑道:“按他所說,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再看到他……!”他心中暗想:“這一句話倒是沒有騙你,這個世界上,也確實不會有人再看到他!”
“我為何要相信你?”賀學之終究不是好糊弄的人,幾十年的權謀之爭,雖然他的才能不出眾,但是一些該有的警覺還是存在的,嘴上雖然血肉模糊,兀自往下流血,說話發出的字元也不那麼清晰,但是他還是用怪異的目光看著韓漠:“他……能有些什麼說的?”
“說了很多……不過,最讓我感動的是,他臨走的時候,送給了我一件禮物……!”韓漠神秘兮兮地湊近過去:“一件世伯想破頭腦也想不出來的禮物!”
賀學之捂著隱隱作疼的胸口,看著韓漠,他倒真是猜不出來,徐遊能給韓漠留下什麼樣的禮物?
而四周眾人瞧見賀學之帶著一張血肉模糊的大嘴巴與韓漠低聲說話,都是覺得不可思議,更是覺得這幕場景真是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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