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豈能不知竇善的心思,向著竇善微微一笑,這才起身對著帳中眾人行了一圈禮,高聲道:“韓漠日後便仰仗諸位照應了。”
眾將起身,客氣地還禮。
出了大帳,韓漠再次笑道:“真是勞煩薛護軍尉了。”
薛紹瞥了韓漠一眼,不冷不熱地道:“韓護軍尉之前可在軍營裡待過?”
“唔……渤州郡平叛的時候,倒是在世家軍中效過力,卻不知算不算在軍營裡待過?”韓漠笑眯眯地道。
薛紹臉上頓時現出怪異之色,問道:“韓護軍尉,我聽說你在帶著一千名騎兵,越過黎谷山脈,繞到葉家軍的後面,突然襲擊,給了葉家軍一個措手不及,一路上打掉十處崗哨,更是親手殺死了渤州郡第一猛將葉天猛,開啟了黎谷關的大門,卻不知那到底是真是假?”
“假的!”韓漠毫不猶豫地道:“那是假的!”
薛紹頓時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哈哈笑道:“我看也是如此,看來這傳言倒是不能信的。”
韓漠真誠道:“薛護軍尉說得不錯,這傳言之事,只能當做笑話聽聽,那是不能信的,中間不實之處太多防不勝防啊。”
薛紹有些奇怪地看著韓漠道:“韓護軍尉,既然不是你領著千人騎兵隊開啟大門,那黎谷關的大門卻是如何破的呢?那邊我倒是見過,黎谷山脈數百里,除了黎谷關,倒是沒有能夠越過的地方啊。我倒是一直在奇怪,世家軍是怎麼打進關內的。”
韓漠呵呵笑道:“其實黎谷關的大門倒真是我的騎兵開啟的,這倒是事實!”
薛紹皺眉道:“你方才不是說這只是傳言嗎?”
“傳言是有真有假的。”韓漠笑眯眯地道:“薛護軍尉既然想知道內情,我也不瞞你。其實當時並沒有一千騎兵,不過是八百騎兵勇士,我們確實在寒冬之夜,翻過了號稱無法翻越的黎谷山脈。我們也確實打了叛軍一個措手不及,連續摧毀他們沿途的崗哨……對了,不是十座,是七座,這傳言中是誇大了三座的。至於那個葉天猛,我是事後才知道他的身份……其實傳言中的渤州郡第一猛將,也不過如此而已,傳言誇大了,呵呵……!”
他笑的滿面春風,薛紹卻是吃驚道:“你說的是真的?那……那都是真的?”旋即滿臉地懷疑之色,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只見斯文不見威猛的韓漠。
韓漠凝視著他,微一沉吟,終於露出古怪的笑容,“傳言,也是傳言!”
薛紹一愣,摸著後腦,滿是疑惑。
五千人的豹突營,營地雖然不說很大,但也絕對不小,放眼皆是刀兵之器。
薛紹先是領著韓漠到了器械庫,早有那管理器械的校尉領著幾名倉管等候,這器械庫內,多得是長弓雨箭,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那些箭盒子裡面都裝滿了羽箭。
“咱們御林軍的規矩,那是器械庫裡必須滿庫。”器械庫的校尉解釋道:“但有軍令,必要立刻出,所以器械庫不能有絲毫的怠慢。這些箭矢都是從工部箭矢作坊精製出來,有短箭長箭……配以同等的弓……!”
韓漠見到器械庫內的弓也是大小不一,問道:“這些弓有什麼講究?”
“回大人,這弓是分硬弓和軟弓。”校尉小心翼翼地回道:“硬功拉起來費力,但是射出去的箭矢度快,而且力道足……軟功卻是不同,同一石的弓,所需的力氣就要小得多,不過射出去的度就弱了不少。”
韓漠抓起一支弓在手中,這弓倒也做的很精巧,黑木弓,那拉弦是牛筋所制,彈性和韌性亦是極佳。
“新兵入營,先用的都是軟弓。軟弓練得好,就可再去拉硬功。”校尉道:“咱們御林軍的弓箭手,最低也是要拉動一石的軟弓才有資格留下來。”
薛紹已經斜視韓漠問道:“韓護軍尉,卻不知你能拉開幾石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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