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棍相擊,火星四濺,兩人身體交錯靠近,就聽那“周倉”低聲道:“韓廳長,你跟我來!”一個撤手,後退兩步,跳到了臺子後面。
“魯肅”一怔,卻沒有猶豫,跟著周倉跳了下去。
卻見那周倉橫提大刀,看著“魯肅”,低聲道:“你可知我是誰?”
“魯肅”輕輕笑道:“乾字隊黑旗校,在戲園子裡我就知道你是誰的,難道你忘記了?”
“我既然是黑旗的人,為何知道你的身份?”周倉沉聲道:“我既知你身份,又為何讓你混進我的隊伍,隨我到這裡來?”
“魯肅”一愣,面具下的眸子緊盯著“周倉”。
他的瞳孔明顯在收縮中。
這“魯肅”,自然是如今的西花廳廳長韓漠,按照俘虜所招供的方法,領著西花廳四大主事在約定的時間混進了侯林戲園子,更與黑旗眾人集合。
這之後,竟然是一切順風順水,黑旗佈置計劃,竟是似乎沒有想到在他們中間竟然混進了一隊西花廳的人。
韓漠當時還對黑旗頗有幾分輕視,對於這位“乾字隊黑旗校”的能力頗有懷疑,此時對方忽然問出這句話,他頓時震驚無比。
毫無疑問,這名黑旗校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他的部下有一隊西花廳的人馬混入,但卻為何沒有揭穿?甚至帶著這一群隱藏在他們內部的炸藥來執行刺殺任務?
韓漠只覺得匪夷所思,一時間實在難以想出合理的解釋來。
“周倉”伸手入懷,韓漠立刻警覺起來,卻見“周倉”從懷中摸出一件東西來,丟給韓漠,韓漠接在手中,只看一眼,就吃驚起來。
這是一塊銀質的牌子,造型竟與西花廳的吏員牌子一模一樣,只不過西花廳吏員牌子是鐵製,而這塊牌子是銀質。
牌子正面只是雕刻著一隻雄鷹,並無字跡,但是牌子的背面,豁然刻著“公顏德光”四個字。
韓漠震驚萬分,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周倉”,似乎意識到什麼。
周倉緩緩道:“那夜刺殺大人,是卑職下令,還望大人恕罪!”他這話一說,韓漠頓時已久七分確定,眼前這個所謂的“乾字隊黑旗校”,竟可能是西花廳的吏員。
“為何要那樣做?”韓漠還是有些不瞭解。
周倉低聲道:“只有那樣,方能引起大人對此事的關注,卑職也相信,大人一定會插手進此事,這樣一來,才能讓西花廳建功,更能揭開燕國的內奸!”
“內奸?”韓漠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起陰謀,是……他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