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吐不出象牙。”杜冰月瞪了韓漠一眼,她曾聽說過,世家子弟大都是荒淫好色之輩,看來這個韓家五公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能吐出象牙,我豈不財了。”韓漠搖搖頭嘆道:“我倒真想天天吐象牙。”
……
接下來,杜冰月似乎不願意再和韓漠說話,走到另一棵大樹下獨自沉思,韓漠很是無趣,感覺這個姑娘在島上待得太久,完全不瞭解風月之情的美處,孤男寡女,說說黃段子該多好啊。
沒有人說話,總會感到無聊,在夜風和煦的吹拂下,無聊總會讓人迷迷糊糊睡過去。
但是身處這種情況下,韓漠即使是閉著眼,心裡卻也要留意幾分,所以在他幾乎要沉睡之時,耳邊傳來的那聲“喀嚓”聲,讓他立刻睜開眼,在瞬間抓緊了手邊的木棍。
他知道,這一次出的動響,絕不會是動物所出來,那分明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樹枝,樹枝斷裂出的聲響。
他幾乎可以斷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海匪摸過來了。
餘光看到杜冰月斜靠在樹幹下,已經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果然,身後一陣勁風起,一柄大刀已經臨頭向他砍了下來,海匪的刀厚,力道足,砍下之時,勁風蕩起。
韓漠低吼一聲,身體還未起來,手中的木棍反身往上斜刺,這一招是“蛇部棍法”中的“擺蛇尾”,招數那是極為詭異的。
木棍的頂端時尖刺,就聽“噗”的一聲,刺端竟是生生刺穿了身後那名海匪的喉嚨,咽喉進後腦勺出,甚是恐怖。
那人哼都沒哼一聲,兩隻眼珠子暴突出來,死也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怎會有這樣高的警覺性,又怎會有這樣詭異的招數。
韓漠來不及多想,身側又有一把大刀砍了下來。
木棍尚在海匪喉中,來不及抽出,韓漠脫手放開木棍,身體卻像廟裡敲鐘的木槌,挺肩向那名海匪直撞過去,正撞在那海匪的小腹處,那海匪後退兩步,還來不及攻擊,韓漠就像一頭兇猛的獵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右手成掌型,掌刀對準那人的脖子狠狠地切了下去。
前世的時候,練習格鬥術,他每日至少練習掌切兩百次,從最開始切沙袋,到後來甚至開始切石頭,手掌邊緣都練出厚厚的老繭,雖然如今的身體不是前世的,但是自從六歲開始,韓漠暗地裡從未間斷過掌切的練習,再加上《長生經》修習出來的力道,他這掌切的威力,甚至不弱於真正的大刀。
只聽“咔嚓”一聲,韓漠的掌刀狠狠切在那人的咽喉,那人的脛骨頓時碎裂,來不及哼一聲,鬧到耷拉下去,手中大刀脫手,人已倒了下去。
韓漠抬起頭,月光下,他已經看到掩藏在草叢中的第三個身影。
那人顯然被韓漠瞬間便擊殺兩名同伴的恐怖實力所嚇倒,竟是躲在草叢中,不敢顯身。
韓漠冷冷一笑,故意視而不見,拍拍手,淡淡道:“兩個人就想廢我,太兒戲了。”
此時杜冰月也早已被驚醒,站起身,看著韓漠直呆。
雖然第一個海匪是如何死的她沒有瞧見,但是第二個海匪是如何死的,她卻是瞧得一清二楚,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甚至有些好色的漂亮公子哥兒,竟然有這樣的身手。
她知道這些海匪的能力,常年在海上做無本的生意,下手的狠辣和打鬥的經驗那是極為豐富的,但是這個漂亮的少爺,卻在眨眼間將兩個經驗的海匪斃於手下,這份本事,島上似乎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她怔怔呆,韓漠卻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在低聲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