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闊的心臟彷彿被針紮了一下。
窒息般的疼痛湧上來。
燕陶從來都是驕傲自負的。
何曾有過這般狼狽不堪的時候。
他轉過眸子,似是遠山般悠遠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清寒冷意,輕描淡寫掠過昏迷不醒的秦縱,薄唇微微抿起,彷彿下了什麼決定一般,緩緩鬆開了抓住少年胳臂的手,“好。”
少年輕輕笑了下。
整個房間中,安靜的嚇人。
燕陶七竅流血,足足又坐了半個多小時,感知到秦縱已然生命無憂,眼前一黑,渾身無力地倒下去。
未曾落下,旁側的雲闊長臂伸出去,將少年整個人懶攬到懷中,掌心泛起淡藍色光芒,將少年整個籠罩住。
勉強止住燕陶的血,雲闊將她整個打橫抱起放到床邊去,“原璟。”
時刻準備著的原璟領了軍醫一同走進房間。
雲闊墨藍色的眼眸深得仿若萬年冰海,溫潤的俊顏上此刻再也瞧不出任何溫和的意思來。
反而隱約中透出了冷銳之氣。
給軍醫們嚇了一大跳,得到雲闊的允許後才靠近過去。
目光觸及床上安靜躺著的少年,齊齊地變了臉色。
“元帥怎麼會重傷到如此程度?!”
“是精神力透支過度的結果。”
“元帥他……”
“她已經服了藥劑,精神力透支過度,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在接下來三個月裡,必須有人一刻不停地守住她,一旦有精神力崩潰的跡象,立刻出手護住。”
較年長的軍醫木魯魯輕嘆了一聲,“元帥身經百戰,從未見過她如此狼狽的時候。”
“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