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抬起朦朧的眼睛,看著南星灌酒,擋了一下她的手臂,“丫頭,你身子不好,不能這麼喝酒?”
南星搖搖頭,很是悲憤的站起身大喊。
“沈老頭,你說這沈將軍怎麼就這麼聽話?皇上要他死他就死?這要是本姑娘,不起兵反了他才怪?就這令牌的分量,我就不信沒有人響應號召?”
說著,她‘咣噹’一聲,將令牌扔在石桌上。
“這是主將令牌!你怎麼會有這個?從何處得來的?”沈雲見到這周身黑色散發著古樸大氣的金邊令牌,渾身一驚。
隨即,他起身看看四周,表情認真嚴肅,“小姐,這令牌不可輕易現世!若是被沈巨得到了,長興軍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沈巨?如今人在哪裡?”
“老夫不知、”沈雲捋著鬍鬚坐下,“當年,聽說他進昭城找公主要令牌。公主沒給他便不肯罷休,日夜守在沈府別院外。直到公主去世,他就沒了行蹤。老夫也曾經打探過他,可音信全無。”
南星看看他,拿起了石桌上的令牌,仔細看著,喃喃自語,“這令牌到底有什麼作用的呢?怎麼就關係到長興軍的榮譽了?”
沈雲也搖搖頭,像是陷入回憶般的沉悶喝酒。
夜晚的風,吹得榕樹葉子沙沙作響,像是低沉的哭訴聲。
月亮也躲進了雲層裡,暗自悲傷。
南星起身,拍拍沈雲的肩膀示意,該回去休息。
可沈雲沒有動,依舊坐在那裡喝著酒罈裡的酒。
她無奈的離開石桌,剛抬起腳,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附身將東西撿起來,竟是那兇手的劍柄,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竟沒有發現?
“這把劍柄好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沈雲瞥了一眼,幽幽出口。
“老頭見過這把寬刃短劍?”南星一怔,緊張的看著他。
“對,就是寬刃短劍!老夫記得江湖上有一位姓馮的俠客使用這種短劍。也是因為這短劍,此人被道上的朋友稱為‘馮寬劍’。”
“那可知道他的下落?是不是在、”南星看看他,嚥下了後面的話。
“那老夫就不知道了、”沈雲不在意的吃了兩大口肉,抱起酒罈起身,晃悠著邁步,“不過,聽說他是塔國人,應該在塔國吧、”
南星站在那裡,暗自琢磨,‘馮寬劍?等袁剛大人想辦法進了暗域,本姑娘就知道是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