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南鎮仁司的孫大人,在等聖上的手諭!”
“等手諭?你去告訴他,‘識時務者為俊傑’!最後,可別等來了自己的死期、”
“是,老奴這就去告訴他、”康管家微微一凜。
“大理司仵作驗了那幾具屍體,給的線索很少,說是疾病又說是中毒,一時間含糊不清。安少卿愁眉不展。袁剛一連三日待在大理司裡暗查。”李成海笑意不達眼底的讀著信的內容,隨後,一揚手信就落在了地上。
“看來,安大人是需要一位幫手了、”
他站起身,看著那幅百福圖,向康管家擺擺手。
康管家微微行禮,轉身退下。
剛出了門口,才想起丞相和大臣們議事時,寧雪院裡一個丫鬟端著托盤站在廳外偷聽。
他微微一頓,站在門口看看裡面的李成海,沒敢說出口,低頭離開。
寧雪院裡,雪姨娘正坐在桌邊打著瓔珞結,寶珠過來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什麼?派人去忻州了、”
“嗯,有個丫鬟親耳聽到的。說是惠國公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狀告他的忻州百姓已經進了昭城,還被有心人藏起來了。”
“何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和相爺作對?”
“奴婢不知!不過,相爺臉色不好,姨娘晚上可要小心了。”
“哎,該來的總會來,想躲也躲不掉。”
雪姨娘放下手裡的瓔珞結,略微沉思的說道,“那忻州,雖地處偏遠,可臨近汐河,從汐河走水路,不出半月就能進昭城!況且,忻州自古就是軍事重鎮。失去它,就等於失去了江運和忻州軍!相爺定是煩悶不已、”
“姨娘真是見多識廣、”寶珠上前揉著她的肩膀笑道。
“那個偷聽的丫頭是誰?把她帶過來我瞧瞧、”雪姨娘想了一下,吩咐寶珠。
“說是叫青菱,來府裡半個月了,一直在舒夢院。不知怎地,就被調到咱們院子裡來了。奴婢見她身體粗壯,可以幹些粗活就留下了。誰想,她膽子也太大了,敢去前廳偷聽,這萬一被相爺發現可怎麼好?”
寶珠停了動作,“奴婢這就去找她、”
剛到門口,就看見康管家在院子裡低著頭來回踱步。
“康管家,這麼晚了,您找姨娘有事?”
“嗯,有事。姨娘可在?”
“在,請隨我來,”寶珠回身領著康管家進來,“姨娘,康管家來了、”
“可是相爺有話傳過來?”屋子裡的雪姨娘起身問道。
“沒有,老奴倒是有幾句話想單獨與姨娘說、”康管家看看寶珠,便不再說了。
“寶珠你去準備湯浴吧、”雪姨娘示意寶珠出去找青菱。
“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