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給夕月拿了雙拖鞋,不等夕月問話,便溫聲解釋,“睡衣是李姨幫你換的,是我初中的。”
也就是說她到現在還沒有慕蘇初中時候高啊……真是扎心了。
夕月:“叔叔阿姨呢?”
“度假。”慕蘇解釋,“好像是去X國那個沙漠了。”
“這樣啊……對了,昨天晚上我不是和……”顧佑兩個字到了嘴邊,夕月咬了咬唇,“和那個討厭鬼在一起嗎,怎麼會在你家,是我記錯了嗎?”
“我去接的你。”
夕月應了聲,莫名有點失落。
在慕家吃過飯,慕蘇給了她張音樂會的門票。
“哇,艾爾頓的鋼琴演奏,你哪來的票?”
“朋友送的,要去嗎?”
“好啊好啊!”夕月喜形於色,受南七月的影響,她從小對鋼琴十分感興趣。
雖然彈得不如南七月就是了……
“那我晚上去接你,我們一起去?”
夕月欣然同意。
兩人到現場時,位置基本已經坐滿了。
巧的是,隔壁還有個熟人。
夕月客氣地打招呼,“寧小姐,你也來聽音樂會啊。”
寧安笑了笑,“是啊,本來約了顧佑,不過……他好像對音樂會不感興趣。”
“哎?他以前說他很喜歡聽得啊。”
寧安的笑容頓時垮了。
夕月還不知道自己無心一句話,給寧安造成了什麼樣的心理暴擊。
“人總是會變的嘛……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寧安問道。
夕月想了想,“學渣、熊孩子、特別皮……但是他人蠻好的,會做飯,還會縫釦子,扎頭髮……嗯,這麼一看顧佑還是挺賢良淑德的……”
寧安嘴角抽動,賢良淑德……這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
“他講得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簡直像冷笑話……大冬天耍帥不穿秋褲,死要面子……一米七八的時候總說自己有一米八,還說自己是宇宙無敵第一帥……”不知不覺,夕月說了一大堆。
慕蘇靜靜地聽著,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每次提到顧佑,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啊,不好意思,我太嘮叨了…音樂會要開始了。”夕月不好意思地說道。
寧安連笑都扯不出來,索性也不裝了,陰沉著臉攥緊了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