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這是二叔,這個是你表叔,這位是你的姑姑!•••••••”
在二舅不斷地介紹下,我終於弄清楚這些人都是誰。在襄垣縣,幾乎都是付姓與倪姓。換句話說,若是論起親戚來,整個襄垣縣,幾乎都能算的上一號,當然要向前推個三五百年。這些親戚,其實也就是百年內算的上比較近的。
寒暄完畢,我逃也似的離開這裡。表哥也順帶著給我當司機唯有終於離開二舅的身邊。
“呼!倪歌呀,我對老爺子說了不用那麼多人!可老爺子非說一定要撐起排場來,倪家也並非沒人。”表哥抱怨道。
我也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這些人平日裡連話都沒有說過,今天就都變成了親戚,最要命的是一個勁的誇讚夾雜著無數羨慕嫉妒各色的眼神,處在 這裡面就好像扔進了是非缸裡。
“不知道鐵頭怎樣了?你有沒有聯絡過他?”忽然想到小時候的玩伴。鐵頭挺著在同齡人裡還算健壯的胸膛擋在前面的身影。想到在遊藝廳裡,鐵頭拿著酒一臉肉痛的模樣。
表哥嘿嘿一笑:“鐵頭呀!這傢伙真的是變了性子了。知道你訂婚,說是連夜趕過來,不過他身上沒錢,說是要做火車。估計到了子夜一兩點的時候應該就到了。”
我眉頭皺起不悅的說道:“表哥,你就沒想過,稍微幫襯點?”
表哥一臉苦笑:“你又不是鐵頭那貨是什麼德行。不說別的,就是咱這代理做起來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鐵頭了,你知道他怎麼說,他說自己還想在試試。我能說什麼,給錢吧,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鐵頭一頓訓斥。”
我也只能嘆氣。鐵頭在我們之間屬於最圓滑的一位,也屬於最要強的一個。在外人面前,為了一口吃的,鐵頭低下頭如乞丐般乞討。 為了兄弟,鐵頭可以獨自承擔。拿起刀拼命。可就是太過要強,在自己人面前,鐵頭卻不願意有任何的虧欠。
鐵頭是深夜一點到的尚海,我和表哥還有一個毛雪尚一起再火車站等著鐵頭出現。
鐵頭穿的是一身廉價的粗布牛仔。令人差異的是他的身邊居然還有一個二十左右的妹子,怯生生的站在鐵頭的後面。
見面後,我們都沒有說話。彼此看著對方。
鐵頭第一個打破沉默,將揹包隨意的扔在地上,張開雙臂,微笑的看著我和表哥。
這一刻,我和表哥紛紛走上前去,緊緊的摟著彼此的肩頭。沒有言語,沒有淚水!那太矯情了!有的只是兄弟之間無言的力量。
回到別墅,嫂子周燕安排那女孩一起去休息,我們三兄弟多了一個毛雪尚,開啟醉龍飲。
當!一聲杯盞的撞擊,三杯酒下肚,場面終於活躍了起來。
“好酒呀!真的沒想到你們這麼會享受。”鐵頭挪耶的看著我。
“唉!這酒是好酒,鐵頭哥你要是跟我們在一起就更完美了。”我笑著說道。
鐵頭嘆了口氣,隨意的說道:“好呀!不過我可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表哥頓時來了精神,一巴掌打在鐵頭的肩膀上:“早就該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