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力以井噴的方式集中在右手猛然衝擊向拉米斯的腦海裡,拉米斯的靈魂瞬間在衝擊中,破碎成無數的靈魂碎片漂浮在整個靈魂空間內。
緊接著,魂力猛然再次聚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靈魂風暴,而是形成了一個漩渦瘋狂的吞噬著靈魂碎片。這一刻,無數的影像開始在我的腦海裡不斷的閃現,拉米斯從小到大的軌跡已經漸漸的連城了一條直線。
讓我意外的是, 拉米斯並不是西方人而是真正的東方血統,一個真正的華夏人、可是一個華夏人怎麼會成為西方的狂信徒,還是教廷的儲備力量沉睡者!這道理說不通呀!
閉上眼睛,我開始仔細的看著那一幅幅畫面,還有裡面熟悉的對白,就好像是我自己的經歷一般,說實話這就是我不喜歡搜魂的最主要的原因。
一片蒼茫的天地,洪水嘶吼著,堆砌起高大十幾米的浪潮,向著大地猛撲而來。
一位老人穿著古老祭祀的衣服,帶著族人,站在一處山丘之上,伸出雙手向著天空,臉上露出渴求與絕望融合在一起的神情,虔誠的呢喃著古老的咒語。
他的身後,是他的族人,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隨著祭祀的呢喃,不住的磕頭。
片刻後,是個強壯的男人站起身,從身邊的女人懷裡搶走還在哺乳的嬰兒,走到山丘邊被洪水淹沒的地方。
噗通!噗通!連續四聲極為微弱的說話飛濺的聲音,這四名嬰兒就被腳下的洪水吞噬。山丘上則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這是他們的孩子,可是他們卻無力阻撓這一切的發生。蒼天在憤怒,為了族人,祭祀決定用孩子,獻祭給水神。期望能夠平息水神的憤怒,讓族人能夠延續下去。
族人已經沒有多少了,留下來的大多都是強壯的男人與年輕的女人,還有少量的孩子。這種組合,其實是自然淘汰的選擇,老人對於逆境中的族人只有消耗,被放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那人代表著繁衍,年輕的女人意味著這個部落擁有繁衍的資格。而孩子則是希望是延續。
只不過在消耗的過程中,孩子有時候也會變成食物。所有都明白,當一切都消耗完了以後。唯一能夠消耗的就是他們自己。作為弱勢群體,自然是最早被捨棄或者剝奪的。
族人都默然不語,族長安站了出來:“我們要離開這裡,祭祀你有什麼辦法嗎?”
祭祀搖搖頭,看向安身後的兒童。這一刻,安身後的八九歲兒童已經是最後一個了。雖然只有八九歲,卻已經有了安強壯的體魄,比同齡的孩子要高出一個頭,除了安的絡腮鬍以外,這孩子長大必定是一方翹楚。
安看向自己的身後,走到自己的兒子面前一把緊緊的抱著:“我的族人們,安是我唯一的兒子。如果你麼要吃了他,不如把我和安一起獻給水神。”
眾人沉默,只是飢餓讓他們變得有些躁動。甚至正在哭泣的女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很顯然,失去自己的兒子只是一時的悲痛,可是飢餓卻讓人更加難以忍受。
安很是悲痛的看著自己的族人,可是讓他放棄自己的兒子啟是不可能的。於是安抽出了骨刀。在族人們詫異的眼神中,扯下自己的獸皮衣服,露出強壯的肌肉。
就在族人們向著,安會親自殺了自己的兒子,讓族人們分享的時候。安將自己的獸皮上衣,割成了皮,條,將已經嚇得發傻的啟綁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絕望的看了自己的族人一眼縱身跳進了洪水之中。
一個浪頭打了過來,將山丘上還在發傻的人站立不穩,有一些甚至直接掉進了水裡,旋即消失不見,而安也隨著浪花消失。
安最後還是死了,而他的兒子啟活了下來。在安的體力耗盡的前一刻,終於抓到了一根木頭。安拼盡最後的力量將啟放在了木頭上。
“啟,好好活著!”看著啟六神無主的模樣,安微笑著說道。接著沉沒進洪水之中。
這一刻其的內心是崩潰的,就算是被嚇得面無人色,就算是在洪水裡,啟都沒有如此傷心。或者被族人吃了,自己也不會這麼傷心。這一刻當安真的消失在眼前的時候,起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洪水將大地全部覆蓋著,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腳下的洪水全是泥沙。啟只有將身上的獸皮打溼在擰出水來,這樣連續堅持了三天,終於,停在了一片陸地的邊緣。
啟小心翼翼的張望了好一會這才敢於上岸。因為啟知道,自己太弱小了,弱小的在別人的眼裡只是食物。
這是一片平原,樹木很多,還有很多驚慌失措的飛鳥,岸邊也有很多被撞暈過去,的魚在無意識的掙扎著。
啟,抱起一條大魚,不顧一切的啃咬,就算是鱗片將嘴角的血肉劃破,啟也絲毫的沒有停留。
接下來的日子,啟就在這裡安靜的生活下來。中間有很多次遇到人類,啟也是小心翼翼的避讓。這樣過了八年的時間。啟十六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