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也沒有多問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啟,眼神裡透著一絲鄙視。整個事件,牛大都是親身的參與者,對於週期的選擇牛大自然也是知道的。原先的那些好感在這件事後,牛大已經徹底的將周啟放在黑名單裡。
單縣離東門市並不遠屬於東門市的附屬縣城,不過單縣卻處於東門西南角的雁蕩山餘脈之內。交通並不便利。
一路顛簸,直到黃昏時分,夕陽西下的時節,我們才趕到了縣城。
奇怪的是,周啟的父母卻並沒有住在縣城裡,而是獨居在山上。
“倪先生,要進山嗎?”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牛大有些猶豫的問道。
“不必了。先找個地方休息。”我搖頭說道。
周啟在單縣長大,對這裡倒是很熟悉。我乾脆讓周啟去準備房間,自己則是和牛大緩步走向街頭。
單縣雖說不大,發展的倒是不上不下。這個時候,街邊已經擺出了很多的小吃攤位,攤主們一個個為接下來的生意忙碌著。
我隨意選擇了一家冷盤攤位和牛大點了一份炒田螺,和燒雞,外帶著幾瓶啤酒坐了下來。
“倪先生,要不要我打電話叫周隊長過來。”牛大看看我有些憂鬱的說道。對他這樣樸實的漢子來說自己這樣出來有點像是吃獨食的感覺。
我笑了笑,對牛大意味深長的說道:“牛大,周啟已經不是隊長了,這次回去,他就會離開東門市。還有以後離周啟遠一點,很多事情是你不能沾染的。”
“倪,倪先生,要真是這樣,咱們這樣做是不是過了?”牛大問道。
“唉!”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事情都是他自己招惹的,因果自然需要他自己來承擔。我並不是趨炎附勢,只是不願插手罷了。我要是插手了,對的起他害的人嗎?”
牛大似有所懂的點點頭,開啟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散發他心裡的鬱結。
夜色悄無聲息,華燈初上在街邊點綴著一點點亮光。兩邊攤位的座位上已經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
我一直都很沉默,拿著啤酒杯,一邊緩緩地喝著,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或高談闊論,或巧笑嫣兮,一派昇平的景象。
牛大見我不說話,便也拿起瓶子不時地往自己的嘴裡灌上兩口。桌子上的菜卻是受了冷落。
“去去去!晚點過來,我這剛開張!”就在這一派和諧的景象裡,卻偏偏出現了這一聲扎耳的聲音。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身上髒兮兮的,抿著嘴,渴望的看著座桌子上的食物。卻有十分懼怕,那驅趕他的攤主,只好走到遠處一聲不吭的站著。
我搖搖頭,拍了拍身邊的牛大:“牛大,拿只燒雞給那小女孩送去。”
“唉!倪先生,俺牛大沒看錯人。”牛大憨厚的站起身,很是尊敬的看著我。說完這才轉身拿起攤位上的燒雞就送了過去。
“小妹妹,拿著吧,別害怕!叔叔不是壞人。”牛大舉著燒雞,送到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眼睛頓時亮了,卻依舊沒有伸手,反而是懼怕的向後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