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最後的一個牢房。我停下了腳步。眼睛放光的看著這牢房裡擺著的一個碩大的酒罈。罈子是普通的土陶,不同的是這土陶上刻畫著這條翻騰的神龍。
這條神龍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詭異的感覺。神龍是琥珀色,身體有些虛幻。額頭上額外的多出了兩隻眼睛,眼神迷離。四隻爪子上下翻飛不像是騰雲駕霧反而像是一個醉漢在左右搖晃的張牙舞爪。
“醉龍!”我張大嘴巴!半天都沒有合上。所謂醉龍,其實就是造酒液的神獸。一般喜歡在酒廠的泉眼裡停留。也有一些醉龍不甘於只在酒廠混跡,於是便在人間遊歷,在人間坊間流傳的什麼千杯不醉,什麼酒庫裡的酒一夜之間被喝光一類的,大多都是這類貨色幹出來的。
一個人就算是天生奇才,千杯不醉,但是肚皮是有限的。當然也不乏一些豪氣客人,抱著酒罈狂飲。卻幾乎沒有人可以達到醉龍的這般傳奇的境界。
醉龍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如果在泉眼裡七夕的話,這泉眼裡的水會因為醉龍本身散發的酒氣而變得如有一股濃郁的酒香。不過入口依然是誰的味道,這些大家就不用多想了。就是釀造出來的,而不是跑一條龍在水裡就可以大功告成。但是用這裡的水來釀酒就可以達到芳香濃郁,入口如飲甘露,說不出的一種口感,往往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量。
傳說,大師級的人物李白曾無意間遇到一老者。在船上,老者邀請其上船。
“大夫,此酒乃是龍泉所釀造堪稱極品。小老兒不敢獨享,聽聞李大夫乃酒中仙人,特請大夫品酒。”
李白本來就有斗酒詩百篇的美名,自然是好酒如命。聽到老者的話,見這老者雖然是布衣蓑笠,卻生的慈眉善目頗有幾分出塵的意味。當下毫不客氣的上船拱手為禮。
“那就多謝老丈了。”
在船上,老者掀開穿倉,裡面拜訪了十幾罈子密封的酒罈。拿出一罈酒,放在李白的面前。卻沒有拿碗。更加沒有下酒菜一類的待遇。反而自己也拿了一罈酒,揮手將泥封拍掉。
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老者抱著酒罈鼓動一聲灌了一大口。摸了下沾滿酒汁的鬍鬚,仰頭暢快的說到:“好爽,人生幾何,把酒盡歡。”
聞到酒香,李白早就饞的口水直流,原本把自己當成客人想要稍微客氣一下,卻不料老者直接開啟酒封,那濃郁的香氣早就讓李白暴走。當下也是哈哈哈哈!的一陣狂笑這抱起面前的酒罈,拍開封印,送到嘴邊就是一頓狂飲。
這老者和李白就坐在穿上完全不顧周圍世俗的眼光,抱著酒罈狂飲,當時是除了咕嘟咕嘟的吞嚥聲,居然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似乎 這酒是天底下最美的美味,少吃一口就是天大的虧欠。
酒到正酣暢的時候,忽然街道上快馬加鞭,一個宮廷侍衛,拿著聖旨來到岸邊。
“李大夫,我皇召見大夫入宮。”
裡邊這會那還會理會什麼天子什麼皇上什麼聖旨,就算是天塌下來,李白也要把自己先泡在這酒裡再說。
當下被催的著急,戀戀不捨的將酒罈一開。豪氣萬分的大聲回應“天子呼臣不下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這一句詩文可以說道盡了李白的灑脫而名流千古。世人只知道李白灑脫而不懼世俗的約束,可誰又能想到,僅僅是一罈酒,怎麼會讓那個時代的人有這樣的灑脫,就是在現在也沒有。就是現代人說是領導召見而不去的吧!除非是不想混下去了。
這當然有李白的理由,一個自然是喝多了,說的是酒話。第二個自然是這酒實在是隻應該是天上所有,人間哪的機會聞。
老者的身份不言而喻,其實就是醉龍所化。這樣也算是給人間又留下了一段美事。
不過李白雖灑脫,但結局卻實在是堪憂。為了一罈酒從天子腳下的紅人,變得最後顛沛流離。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