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連累你,我是一個犯人,跟我走你這輩子就完了!”吳志道趕忙努力的拒絕。
吳志道和田妮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到私奔的程度。對於田妮只是吳志道一次在勞動中偶然發現支隊隊長在蘆葦叢裡的一段往事。
“田妮你是地主家庭,我是三代赤農根正苗紅,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證你在這農場裡待得舒舒服服的!”蘆葦蕩裡支隊長喘著粗氣語氣急促的說道。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我家裡還有一個病重的老孃!”田妮帶著恐懼的聲音響起。
“別給臉不要理,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告訴你今天你願意不願意你都要是我的人了。”支隊長囂張的吼道。
“可!可是你有老婆了,你放過我吧!”田妮繼續的懇求著。
吳志道當然明白裡面生了什麼事情,這回也顧不得許多,忽然亮開嗓子唱了起來。一邊唱一邊揮舞著鐮刀,向著田妮的方向揮砍著走了過去。
“解放軍那麼黝黑,大生產那麼黝黑,軍隊和人民喜羊羊那個黝黑!”
裡面忽然變得安靜起來,接著傳來忙亂的莎莎聲。片刻後,支隊長帶著一副眼鏡,人模狗樣的走了出來:“嗯,是小吳呀,今天安排你打蘆草了嗎?”
“哎呦,是支隊長呀!你這是在裡面親自大便呢!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裡面。”吳志道裝著巧遇的模樣趕緊解釋道。
“沒事,沒事,小吳同志的覺悟還是蠻高的!好好幹!”支隊長的臉色明顯僵硬了一下,說了句官面話,陰著臉就離開了。
吳志道等支隊長走了後,又往裡面走了一段,看見了田妮坐在地上抱著頭在小聲的哭泣著。
吳志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田妮,乾脆就坐在田妮的身邊陪著田妮,並且將自己在身上算是最乾淨的一件東西遞了過去。
“注:友友們別想歪了,是手帕了、流月是純潔的。”
一張手帕,比起渾身補丁滿是泥土的衣服來說已經是吳志道最值錢的一件東西了。
田妮,結果手帕不斷的摸著眼淚,最後乾脆撲倒在吳志道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再往後,吳志道得知了田妮的事情,利用風水陣法,提高田妮的運勢,讓田妮順利的回城去看望自己的臥病在床的母親。
原本以為田妮回去後就不會再回來,吳志道也只是當這些只是生活的一個小插曲,不過是有多了一個過客。可沒想到的是田妮在走後半年,又回來了。
“吳志道,這是你的手帕。”
當田妮站在吳志道的面前臉上帶著羞澀的將手帕遞給吳志道的時候,吳志道驚訝的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結過手帕!這手帕已經變了樣子,原本一個粗布的白手帕上面居然繡著龍鳳呈祥,背面則是巧妙地將針腳影藏修飾成一朵並媂蓮。
再傻,吳志道也明白田妮的意思。只是回到這裡,田妮是要有多麼大的勇氣呀!
“你是不是傻呀!”吳志道苦笑。
“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天,我就是你的人了。現在我也給母親送了終,剩下的只有你,也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田妮的表白很直接,毫不掩飾對吳志道的信任和依賴。
“做我的妹妹吧!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陰陽風水盤,帶著他有趨利避害的作用。當然作用也並不是太大。”吳志道苦笑著說道。面對田妮的表白 吳志道卻不敢接受。因為吳志道看不到未來,接受就等於讓田妮和自己一起在絕望中慢慢的煎熬。
田妮留下來了。是以工作組的名義留了下來,以後的前程相比是繁華似錦。而吳志道更覺得自己配不上田妮,於是喀什躲著田妮。
直到今天晚上,吳志道絕望的躺在雨水裡。而田妮則是放棄了一切毅然決然的來到吳志道的面前。
“婆婆媽媽,你是個爺們嗎?”田妮忽然火大的吼道,一把拉著吳志道抗在肩膀上。如此廋弱單博的身軀居然能將吳志道像小媳婦一樣抗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