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客廳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大門早就變成了一堆碎布頭渣子。窗戶幾乎沒有任何一處是完好的。地面上黑乎乎的分不清是什麼東西。就連牆壁也出現了很多的裂縫。
當牛大趕到這的時候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呆愣了半響這才著急的喊了起來:“倪先生!倪先生。”
我順著樓梯下樓,揮揮手示意沒有什麼事情。走進臥室開啟門,司徒允在床上正在香甜的睡著。
“倪先生,這都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地震了嗎?”牛大見我再次回到客廳這才小心的問道。
“沒事,對了牛大,找人來把這裡重新裝修吧!下午我們會襄垣縣。”我看看四周有些無奈的說到。
電話響起,居然是王供奉的。
“倪歌,我已經安排人進入東門市,目前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你那裡怎麼樣了?”
我苦笑著說到:“我這裡除了房子被拆了,其他的倒還完好。下午我要離開東門市。有事打電話吧!”
打發了王供奉,鄭啟懷,和吳志道有打過來電話:“倪歌,怎麼還不來襄垣縣呀!知道你表哥要結婚了,我們兩個倒是比你這正主還提前到了。不過昨東門是不是實行資訊管制了,怎麼電話也打不通。”
“嗯,出了點事情,我這找人收拾一下房子。辦妥了下午就去。”聽到二老關切的問話,我的內心裡終於升起一絲暖意,凝香至少還沒死,只是沉睡。醒來也是早晚的事情。而我還有很多事需要去解決。
牛大出去沒過一會就拉來了一五六個工人。我一看居然還是熟人,這正是在泰德專案部職工食堂那五個工人嗎!
“哎呀是倪醫生呀,沒想到你住在這裡。”領頭歲數大點的驚訝的打著招呼。
我擺擺手:“呵呵,我已經不是醫生了。對了,你們怎麼幹起裝修的活了?工地上閒了嗎?”
五個人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那個歲數最小的說到:“可不是嗎?泰德說工期完工了才發工資,我們都等了兩個月了。工地上停工,我們也只有自己出來找點靈活了。”
我這才忽然想到自從上次破了煞氣之後,專案部一直處於停工的階段。看來是要來一個瞭解了。
“沒事,工地很快就開工了,你們彆著急,估摸著你們把我這的活幹完,工地那就開始了,就算不開始我也會找人辦你們的工資結了。”
“真的嗎?倪醫生,要是這樣的話,俺們就真的太謝謝您了。”五個人說著居然直接跪了下來。
我趕忙將他們扶起。心裡也是慚愧,自己怎麼就忘了這些人呢。這些工人,就指望著出賣苦力換來生活所需的。而自己只是顧著自己的問題。實在是有些欠妥當。
“先起來,先起來。這事情不著急,我一定幫你們辦妥。”
“倪醫生要是能幫俺們要到工錢,這房子俺們不要工錢也幫倪先生收拾好。不過,倪先生材料你可得自己準備。”那歲數大的工人有些靦腆的說到。
呵呵,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吧,所有的這一切我讓牛大給你們先打上十萬過去,不夠的話在聯絡我。這方面我可不懂,材料你們自主選擇就好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儘量恢復原樣。晚上不能住在這裡。”
談妥了裝修的事情,我和牛大直接踏上了襄垣縣的路。時遷和機靈鬼我沒有帶上。對他們來說白天還是不方便的。這也是我不讓工人晚上留在這裡的原因。萬一被嚇著了還真的不好辦。
西北城市與城市之間的距離非常遙遠。襄垣縣離東門有著五百多公里。牛大開的不快,中間在旅店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們就來到了二舅家。
二舅家的大門口已經站滿了人。今天剛好是接親的日子。女方家離這裡也有一百多公里,開車去接親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會接親的車隊已經堵在了大門口。清一色的別克越野。
此時的二舅正在大門口和一個司機爭論這什麼。見到迎面來了一輛賓士,臉上露著疑惑,心裡想著:“這又是那座廟裡的真神來了。”
這兩天二舅不可謂不忙。原本只是一場普通的在普通不過的婚禮,鄉下人不講究,只要體面就夠了。可還剛張羅好酒店,憑藉關係在縣裡最好的貴賓樓裡定下一層。結果這會吳志道和鄭啟懷來了。
這倆看著不起眼的老頭,雖然穿的很是隨意,可座駕卻是上百萬的賓利。最讓人掉眼鏡的是東門市委書記胡秘書居然一起來的。更讓人驚訝的是,胡秘書在這倆老人的更前居然事事都陪著小心。
一問表哥才知道這兩位竟然是東門名不見經傳的玄學會會長。不過這並不影響,這兩會長在二舅心裡的分量。與是緊急的聯絡縣長將這裡的事情一說。縣長也不敢怠慢親自跑了過來。這幾天啥事不幹就圍著胡秘書轉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