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倪師傅!”牛大看我真的要離開頓時慌了,連稱呼都換成了尊稱。
“倪師傅,既然你前面都說願意幫我了。我是個粗人。還請倪師傅見諒我的莽撞。我這就請假,帶你師父去醫院。只不過,我身上的確沒有什麼錢,倪師傅您看怎麼收費呀?”
牛大看我停下腳步,有些尷尬的低聲說道。
“費用你已經給了。既然我先前說過,那就走吧!”我轉身再次坐在了牛大的身後。
牛大看看我,一咬牙,開著車直奔醫院。
“倪師傅,現在的小王在普通監護室裡。都一個月了。唉!我們經理露出口風,說是要停了小王的醫藥費。唉,小王沒結婚,上面還有六十多歲的父母,真不知道他們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了。”
我沒有回應。躺了一個月的時間早就過了回魂七天的期限。結果早就註定了。
康復醫院,是一箇中型醫院。裡玄學會有著五六站的路程。
牛大開著公交大巴,很是霸氣的在醫院大門口占用了四個車位。
下了車,就帶著我急急火火的直奔住院部。
二層的監護室裡。小王一個人躺著。身邊則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透著窗戶看去,小王緊緊的鄒著眉頭。眼睛還在不斷的滾動。似乎是在做夢一般。
我鄒著眉頭只是看了一眼。便停下了腳步。
“倪師傅,你不進去嗎?”牛大頓時疑惑的問道。
“牛大,小王或許有救,你現在立即出去買七根蠟燭,黃紙,硃砂,狼毫筆來。”
牛大愣了一下,旋即轉身就跑。一會就消失在過道里。
我站在視窗,雙眼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小王。小王的閉著眼睛,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這黑氣從小王的鼻息間湧出,圍繞著臉頰,緩緩向上延伸,停留在頭頂百匯。黑氣的邊緣不斷地波動著。
牛大隻用了五分鐘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手中拿著一袋東西直接遞了過來:“倪,倪師傅,東西買好了,就是狼毫筆和硃砂附近沒賣的我買了紅墨水和普通毛筆,您看可以嗎?”
我鄒眉,沒有說話。這些東西都算是偏門了,急切間的確是買不到。可惜,時間無多,小王臉上那道黑氣一過百匯,那就真的沒救了。
“牛大,幫我看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倪先生放心。”牛大應了一聲,挺著胸膛就擋在了一邊。
我彎腰將黃紙掏出,鋪在地上。這黃紙倒是街面上常見的冥紙。鋪展開來,有半尺大小。擰開墨水瓶子,拿起毛筆,沾滿墨汁。運轉靈力,就在這黃紙上畫了一道鎮邪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