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我再次開始養神起來。奇怪的是,那西裝男卻沒有離開只是坐在我的旁邊低著頭,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午四點,就在所有人感覺到無聊的時刻,吳志道和其它主事的人這才施施然走了出來。
“各位,結果已經出來了。當然,為了增加學術交流的目的,首先我們請提供題目的朱師傅來詳細說一下。”
吳志道的話音落下,就見臺下走上來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
“各位同道,朱八鵬獻醜了。”這朱八鵬左右環顧了一下,見所有人都是很認真的看著自己。沉默片刻這才說道。
“這照片上的人,是我在東北常衡市遇到的。當時呢,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我就被他嚇了一跳。此人烏雲蓋頂,顯然是晦澀到極點。事實也的確如此。經過了解,此人是孤兒,在福利院長大。大學畢業,無業。現在在街邊賣唱,勉強餬口。不過讓我感到疑惑的是,這個人天格方正,命宮主星雖然暗淡,卻隱隱透著一股紫氣。在我看來此人的命格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也不該如此落魄。可惜,鄙人才疏學淺,只好拿來勞煩大夥解惑了。”
朱八鵬說完後,拱了拱手,這才下去。
臺下的人卻是一個個的沉默起來。
這會,吳志道卻是一臉笑眯眯都這一股子狡黠的味道:“感謝朱師傅的談話。接下來,我們請東北玄學會的趙德昌會長宣佈具體答案。”
坐在吳志道身旁的高旗雲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吳志道。趙德倉更是黑著臉站了起來。
“這次的議題,可以分為幾個方面,首先呢,此人烏雲蓋頂,自然是黴運纏身。這在座的諸位都答對了,第二,此人命宮主星隱範紫氣,卻依舊落魄,這隻能說明一點,此人是隔世衰人,這一世應該是最後的一世了。現在我看來,此人的命宮應該是無解的。不過今天我確得到了另一個答案。”
說著話,趙德倉拿起放在一旁的信封開啟來唸道:“孤星苦兒,命犯紫薇,九世衰人。印堂晦澀,硃砂點頭,血光附體。九世為變卦,此咒可解。”
譁!臺下頓時議論紛紛起來。趙德倉也是鄒著眉頭拿著話筒,輕輕的拍打了兩下!
“啪啪!安靜,安靜!”等到臺下才徹底安靜下來後,趙德倉將目光看向了我。
“倪歌師傅,我在相術上也浸營了幾十年,這九世衰人是如何解?還有印堂晦澀,硃砂點頭,倪師傅是怎麼看出來的?這樣的詛咒,又是怎麼解呢?”
原本還在閉目養神的我猛然間感到周圍無數道目光,頓時也是心裡顫抖了一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看著。渾身感覺一道道無形的壓力襲來。
看了一眼黑著臉向我提出問題的趙德倉。我也只好站起身,抱拳向四周行禮。
“諸位,小可獻醜了。這人在照片上第一眼看過去,眼角下壓,嘴唇下拉著弧度,一臉苦相。再看額頭烏雲蓋頂。很自然的就可以判斷出,此人的晦氣極重。不過,正常人就算是在晦氣也不應該有如此濃厚的晦氣。更何況,此人雖然一臉苦相,眼神卻是頗為剛毅。照片裡看來精神上也是不錯的。”
“倪師傅,相術講究命格天宮。這和他的精神狀態有什麼關秀?”
正說著話,忽然就有人疑惑的打斷了我。我抬眼一看對方是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正一臉的疑惑看著我。
“這位師傅怎麼稱呼?”我含笑問道。
“倪師傅客氣,我是東北錦州玄學會葛天。”
“葛師傅,相術講究的命格天宮,其實就是以五官來區分。百匯為天,眉心為宮。不過相術,相術,就是以相貌來推斷的術法罷了。俗語云,相由心生。一個人的精神面貌直接影響一個人的容貌這是必然的。”
見葛天沉思,我接著說道:“我之所以推論出此人是九世衰人,並不是指他本人,而是家族。此人眉毛稀疏,並且呈現螺旋狀。額頭直逼天宮。這是家族衰敗之相。九宮地格,人氣凋零。以九宮為斷,此人的家室至少六代單傳並且註定孤身,沒有父母宮的福氣。命宮紫氣,晦氣繚繞,紫中泛紅。以此我可以推斷出,此人必定會有一場劫難。至於我判斷出此人是中了詛咒。”
說道這裡我有些口渴了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卻發現周圍出奇的安靜。我打眼一看,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在注視著我。暗暗的一聲慚愧。
“其實很簡單,大家不知道有沒有留意到照片裡這人頭旋里哪一點紅色的印記。”
嘩嘩!周圍頓時響起了翻看照片的響聲。
吳志道和趙德倉高旗雲三位主事也在此時做著同樣的動作。只不過和大多數人一臉疑惑的表情相比,這三人齊齊的瞪大了眼睛。
“這難道是,絕命孤星咒!”趙德倉瞪著眼睛吼了出來。
“趙會長好眼力。頭旋一點紅,天煞絕命星。這樣的格局,除了極少數夭折之相的人以外,是不可能出現的。能夠出現,又和事主相安無事,那只有一種解釋,這是被人下了咒,並且下咒的人極為狠毒,要讓事主九代沒落,嚐盡世間悲苦。以九代為終結,這根本就是不留活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