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吊幾十米的高度,遠遠超出了樓房的高度。站在塔吊上,衣服被吹得嘩啦啦作響。
整個開發區,位於城市的西面。東西兩側則是雁蕩山和青雲山環繞的支脈。
“位置不錯呀!左右山脈環繞,這裡雖然離墓地不遠,但是在兩條山脈鎮壓止之下,應該是平安無事的。風水地對這樣的地勢稱之為雙龍抱珠。這片開發區,雖說在最西面,卻也是站在格局之內。大環境看來也沒有問題了。”
表哥見我又否定了環境問題,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倪歌,這事情到底在哪裡有問題呀?最近這一週,房子都只是蓋到十七層,卻不得不放緩進度。工人們請假的很多,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摔傷,或者被上面的磚頭砸住。著重要的是,這每一棟樓倒了十七層後,在往上衍生,鋼筋都綁不起來。還沒等澆灌泥漿,有些鋼筋就散架了。”
十七!聽到這個數字我頓時抓住了什麼。
“表哥走咱麼就去樓頂看看。”
順著塔吊的同道,沒費什麼勁就到了正在施工的樓頂。巧合的是,先前去吃飯的幾個人也在哪裡費力的綁著鋼筋框架。
“付總來了。”
見到我們過來,哪位年長的工人笑呵呵的打了一聲招呼。不過精神看起來卻是更加萎靡。
我的目光卻是猛然頓住。這人額頭的黑氣越發的濃郁了。在他的頭頂的天空居然有一片黑壓壓的霧氣籠罩。硬是將陽光都阻隔在外。在樓頂上的感覺就像是即將要下暴雨的情景。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樣的煞氣呀!究竟是怎麼形成的!天地異象。外界,豔陽高照,還帶著幾分悶熱。而樓頂原本應該更加明顯。此時卻是有著絲絲的寒意,就像是入秋後的陰雨天。
“阿奇!”猛然打了個噴嚏,同樣笑著,揮手和那工人打了個招呼。這才對我說道。
“倪歌這天怎麼忽然就變了,我看咱們還是先走吧。說不定等會要下雨。”
“表哥,這裡可不會下雨,咱們乾脆再到其他樓層看看。”
和表哥,一道,將小區裡二十棟樓盤都轉了一邊。我的眉頭卻是越走越緊。這事情不簡單。這煞氣不是自然形成,而像是陣法被激發所產生的。不過,順著工地觀察了一圈,我並沒有發現任何陣法的影子。
回到表哥的辦公室,周燕已經休息去了。表哥很沒人性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直接開車出去買符紙和硃砂。
而我鄒著眉頭仔細地過濾著,先前所遇到的種種。
門忽然被開啟,一個穿著非常講究的西裝,留著一撇鬍子,眼神精幹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小付呢?”這中年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一下我。眉目中自然散發出一抹威壓。這種威壓只能是久經上位者的氣息。
“剛出去,一會就回來。”我淡淡的一笑說完,再不理會,依舊是坐在椅子上愣神。
這中年人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不耐煩的說道:“我是錢雲峰,等下有貴客過來,你打電話馬上讓小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