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後，酒店的生意還是很慘淡，很慘淡。
周若的辦法，聽著好，只是聽著好而已。
雖然房產中介提供了很多買房客戶的資訊，但買房並不代表馬上就要結婚。
即便這些人結婚，也因為各種預算，未必選擇程燁的高檔婚宴。
總之，這個辦法，短時間沒有成效，長時間也未必有盼頭。
面對苦苦支撐在關門邊緣的業績，程燁躺在辦公椅，面朝天花板，兩眼空洞。
往往絕望不是最打擊人的。
絕望過後燃起的希望，又要再度絕望的那種空歡喜，才是最最讓人意志崩潰的。
到了下班的時候，也無事可做。
程燁腦海中已經盤算起來，關門大吉的事情。
算了，能撐一天是一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也許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
一聲嘆息，程燁收拾東西，拿起包，準備回家。
就在這個時候，周若拿著檔案來彙報工作。
她一看到程燁心情低落的樣子，就寬慰道：“老闆，這是最近一週的安排，雙休會有一場婚宴。”
“結婚的是同事的一位朋友，兩人關係比較好，就關照我們的生意，所以我想給他打了八折。”
“另外，我也有一個朋友要結婚，我想介紹她來我們酒店舉辦婚禮，也想給她爭取七折的優惠。”
程燁一聽，微微點頭，並說了聲：“謝謝！”
說完，心情低落的他就低頭走了。
那一副好像要放棄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挺同情的。
周若看著那離開的落寂背影，還有沉重的步伐，知道對方真的很累，很累。
但是沒辦法，出來創業，又壓力是應該的。
沒長白頭髮，已經很厲害了。
程燁離開酒店，沒有開車直接回家。
因為回去，面對的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父親。
兩人每次見面，那雙飽經滄桑，有充滿睿智的眼神，帶來的那種壓力。
虎父犬子，讓人心裡堵得慌。
程燁踩著油門，轉動方向盤，隨便兜圈，車子開到哪裡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