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就扔掉了手中的半截酒瓶,將懷裡的鐘建新朝著黑豹他們一推,黑豹伸手扶住受傷的鐘建新,讓宋巖飛幾個人攙扶了下去。
金殿夜總會里大概有三百多個男女客人,聽說我要跟高文斌單挑幹架,全部都情不自禁的互相竊竊私語議論起來,隱約聽到他們說什麼黑豹手下第一打手,還有什麼這小子死定了之類的。
黑豹似乎也對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他回頭喊了一聲阿斌,然後一個穿著黑色皮衣,剃著個莫西幹髮型,身材很勻稱強健的男子緩步從那幫手下中走了出來。這傢伙身材跟我相仿,不過年紀比我大,一雙眼睛跟老鷹的眼睛一樣,眼神非常的鋒利,脖子上戴著一顆狼牙,看上去很不好惹。
唐安寧見我要跟別人單挑打架,小臉蛋上佈滿了擔憂之色,欲語又止。我見她這模樣,就伸手摘下打架會礙事的浪琴手錶,遞給她笑著說:“幫我拿兩分鐘,我去搞定這傢伙。”
我說讓唐安寧幫我拿兩分鐘手錶,無疑說在暗示我在兩分鐘就能搞定對手。高文斌也聽到了我的話,見我如此小瞧他,眼睛裡也多了一絲怒意。
他針鋒相對的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120的急救電話,冷冷的說:“是120急救中心嗎,月亮街金殿夜總會有人重傷垂危,你們醫院派救護車來救他吧。”
說完,他把手機一扔,態度囂張的望著我:“我們來看看是你兩分鐘搞定我,還是我在救護車來之前搞定你?”
我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儘管放馬過來。
“不知死活!”
高文斌低罵一聲,一個箭步逼近我,右手一個刺拳砸向我的眼睛。
岳父以前交我八門炮拳的時候,告訴我高手過招不要盯著他的拳頭,要注意他的肩膀。所以在高文斌右肩膀一動的剎那,我就對應的作出閃避動作。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高文斌這一右刺拳是個虛招,在我作出閃避的瞬間,他左手一個勾拳,後發先至!
我沒想到對方這麼厲害,連忙用左手去格擋,堪堪的格擋住對方的勾拳,但高文斌攻勢連綿不絕,勾拳被格擋之後,直接一個反身擺肘,一個肘擊砸中我腦袋。
我只覺得嗡的一下,耳朵轟鳴,差點就一頭栽倒。
唐安寧和哨牙他們都驚呼起來,而黑豹的那些手下則轟然叫好,大喊:“斌哥好厲害,救護車正在路上了,爭取在救護車來到之前,搞定這小子。”
高文斌一擊得手,也不乘勝追擊,望著我譏諷笑說:“怎麼,就這點本事?”
我反手抹了下嘴角溢位的血跡,呸了一聲說:“再來!”
高文斌冷哼一聲,再次撲了過來,左右開弓,又是一套組合拳,我有了防備,都被我一一格擋了下來。
我跟他拳頭腳往的打鬥了一會,我就已經大概的瞭解了他的實力,估計跟教官馬睿冬實力不相上下,但是跟我比起來,還有差距。於是我就大膽的故意露出一個破綻,果然高文斌立即抓住這個破綻,一個腳踢在我的腿彎上,這一腳踢得我站立不穩,身子微微一傾。
高文斌看準機會,猛然跳起,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旋風腿,一腳掃向我的腦袋。這一腳如果踢實了,不死也殘。
我一看高文斌使出旋風腿,我就知道機會來了。一個人騰空掃腿,是非常厲害的招數,但因為在半空中不能變招,也是極為危險的招數。
我看準機會,猛然撲前,一把抱住高文斌的腿,直接給他來了個深水炸彈,將他整個人從半空中掄落在一張玻璃臺上。轟隆一聲巨響,玻璃臺北高文斌的身體砸得粉碎,高文斌躺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黑豹等人都看傻眼了。
“陳瑜——”
唐安寧見我撂倒了高文斌,興奮雀躍的衝上來,啪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可能驀地又反應過來這樣子不合適,她臉蛋就瞬間紅彤彤的了,神色忸怩,人比花嬌。
黑豹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接受了高文斌被我幹敗的事實。今天晚上我在他場子大鬧了一場,他自覺丟盡了顏面,但礙於周圍有很多人看著,他剛才說如果我能打贏高文斌,就放我們離開的,所以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背信反悔,只能恨恨的說了一句:“你們可以走了。”
我笑了笑,帶著哨牙和唐安寧一幫人張揚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有幾個醫務人員抬著擔架急急忙忙的闖進來,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愣愣的問我:“剛才有人打電話叫120,重傷的人在哪裡?”
哨牙他們頓時笑了,打電話叫救護車的人是高文斌,那傢伙沒想到躺救護車的人誰是他自己,秦勇咧嘴笑著朝裡面一指:“傷者在裡面躺著呢,快點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