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兒發現我身上穿的是病號服,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套衣服,就聲音嘶啞的叫道:“衣服,把我的衣服找回來,我要找到我的隨身碟!”
哨牙一幫人不知道我要找什麼隨身碟,都說我口袋裡的錢包手機什麼的都在,但就是沒有見到隨身碟,而且我那套破爛衣服還帶血,已經被處理掉了,我就咆哮起來:“我的隨身碟,立即去把我的衣服找回來。”
哨牙跟秦勇他們其實已經檢查過我的破爛衣服,才把那套燒焦又帶血的衣衫處理掉的。他們知道那衣服口袋裡根本沒有什麼隨身碟,但是見到我情緒如此激動,一個個都連忙的說讓我彆著急,他們立即去給我找。
秦勇帶著幾個兄弟就要出去的時候,病房門口的人忽然讓出一條道路,竟然是章愛蓉跟秦箐兩個來了。
章愛蓉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我說要找什麼隨身碟,所以她帶著秦箐走到我病床邊的時候,望著包紮得跟木乃伊一般卻還對隨身碟念念不忘的我,她眼睛不由的就溼潤了,雙手抓起了我的右手,柔聲的對我說:“小瑜,那個隨身碟不用找了。”
我聽到章阿姨這話,以為隨身碟已經在她手裡了,一顆心也鬆懈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傻憨的笑了笑,然後說:“隨身碟是阿姨你拿到了吧,那就好,那就好……”
章愛蓉聞言欲言又止,左胳膊吊著繃帶的秦箐這會兒也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我見到她倆這副樣子,就微微一愣,然後錯愕的問:“怎麼了?”
章愛蓉轉頭對著張晴晴一幫人說:“我跟小瑜有點兒話想說,可以給我們一個單獨聊聊的空間嗎?”
張晴晴一幫人都知道章愛蓉的身份,也知道章愛蓉跟我情同姑侄的關係,所以都點了點頭,全部的退出了病房外面,張晴晴還主動的把門給掩上了。
這時候,病房裡只剩下我跟章愛蓉、秦箐三個人,我有點急不可耐的問她們到底什麼情況了?
章愛蓉沉吟了一下,然後徐徐的說:“你跟那幾個殺手搏鬥兩敗俱傷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是緝私局的秦東昇,他們一幫人比秦箐的手下率先一步抵達現場,所以你的那個隨身碟就落入了秦東昇的手裡。”
我聞言笑了笑:“秦東昇我認識,秦箐的堂弟,秦延年的第二個兒子,我跟他打過一次交道。雖然我對秦延年沒有太多好感,不過他這小兒子我還是蠻欣賞的。雖然身上還帶著點從大學剛剛出社會的那種稚氣,但是他無疑是個熱血男兒,對走私犯罪深惡痛絕,這隨身碟證據落在他手裡,就當是他圓了一個英雄夢吧。他破了一個走私大案,以後就是緝私英雄了。”
秦箐這會兒再也忍不住,硬著頭皮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艱難的說道:“我那個堂弟笨蛋透頂,他現在什麼案都沒有破成!”
我睜大眼睛:“什麼,不可能,這份賬目清單能把徐裕寧那個走私集團所走私的任何一件東西都能翻出來查,一查肯定一個準,不可能查不到東西的!”
秦箐眼睛含著淚花,咬咬嘴唇說:“秦東昇覺得所有人都不能信任,他最後決定把隨身碟交給黃宏建來處理。但是黃宏建拿了隨身碟之後,今天下午開會絕口不提此事,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腦袋一下子空白了:“怎、怎麼可能?”
章愛蓉嘆了口氣:“這也不能怪秦東昇,因為連我也沒有想到,這個走私集團的最大頭領竟然不是徐裕寧,而是黃宏建。其實陳瑜上次給線索我查了西堤碼頭的那船貨的時候,上頭沒有給予高度的重視,我當時還以為是不作為,現在才知道根本是黃宏建自己就有問題,他隱藏得如此之深。”
我握緊拳頭,窩火的喃喃道:“可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