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華棟笑道:“李少你這就不明白了,陶老這是圍三缺一。放開一個缺口,陳瑜那幫人看到有機會逃跑,就會紛紛不抵抗了,搶著逃跑,我們正好趁機窮追猛打。如果我們不放一個缺口的話,陳瑜他們看不到活命的幾乎,就會破釜沉舟跟我們拼命,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可不想在必贏的戰鬥蒙受更大的損失。”
李文賦大呼有道理,然後就吩咐下去讓人故意在南邊讓出一個小缺口,頓時龍盟的人就爭先恐後的嗷嗷叫著往那邊逃竄,別說抵抗對手了,就是自己推到踏上自己兄弟的都不少,完全成了一群被追殺的窮寇。
謝天來跟陳家四大堂主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絕望了,喃喃的說:“不逃還有三分機會,這麼一潰逃,我們就全都完了……”
秦勇跟哨牙他們也全部擁護在我身邊,這時候他們也有點著急了,他們遇到什麼事情,都習慣看我眼色命令列事的,所以現在都望著我慌慌張張的問:“瑜哥,龍盟的人潰逃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屠夫再次瞪大牛眼勸我:“陳瑜,我們突圍逃吧?”
我手裡死死的攥著甩棍,腦子裡快速的轉動,一邊盤算著如何辦,一邊不由的想起了朱建堔前幾天自導自演的那場“遇刺”戲碼。我當時憑著我的感覺跟推斷,朱建堔這場戲是做給陶南雄和塗華棟看的,他故意跟林峰每天火拼,其實是想麻痺陶南雄,然後強勢干預這場鬥爭。但是直到此時,朱建堔還沒有出現,難道我高估了朱建堔的城府跟心計?
東星外圍的兄弟跟陳家的兄弟不停的有人被打倒,龍盟潰敗的兄弟爭先恐後的逃跑,但是逃出去的沒幾個,被狼群的人趁亂撩倒下的卻不少,秦勇跟哨牙一幫人再次焦急的問我:“瑜哥,你倒是說話呀,咱們怎麼辦?”
“東星兄弟,永不言敗,永不退縮!”我面無表情的說道:“讓兄弟們堅持住,就說我們也有援軍在趕來了。”
我這時候也是沒轍了,而且我只能相信我的感覺,朱建堔一定會插手這件事,所以只能撒謊說有援軍,先穩住兄弟們快要崩潰的情緒。
我這人從來不對兄弟們吹牛說謊,所以秦勇他們一幫人還真的信以為真,以為我安排有後手,一個個頓時都重新煥發出戰意,大羅個小羅兩個鐵塔大漢還一個勁的叫囔:“大夥堅持住,瑜哥早有準備,我們的援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東星一幫兄弟都歡天喜地叫囔起來,陳家四個堂口的人本來都準備放棄抵抗了的,但是見到東星的人歡呼說什麼瑜哥早有準備,援軍已經在路上,於是他們也信以為真。加上四大堂主也是跟隨簫媚多年的舊部了,全部都重新打起精神抱成一團抵禦狼群他們的蠶食。
陶南雄見本來是困獸的我們重新煥發出鬥志,還隱隱聽到我們援軍來了,他就哈哈的仰頭大笑起來,然後大聲的說:“整個麗海市的勢力幾乎都在這裡了,有能力幫你們的只有林峰,但是那小子現在正疲於應付他的宿敵朱建堔呢。試問這麗海市,還有什麼人回來救援你們?”
他的話音剛落,塗華棟跟身邊的幾個保鏢就哈哈的大笑起來,只有李文賦沒有笑,而是在驚疑不定的豎起耳朵傾聽,陶南雄剛想問他怎麼了,李文賦就噓了一聲,豎起耳朵說:“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
陶南雄剛想說啥也沒聽到,但是立即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嗡嗡嗡的聲音,就像是有無數只蜜蜂朝著這邊飛來,接著慢慢的清晰起來,塗華棟驚呼:“是摩托機車的聲音,是機車……我的天,好多機車啊!”
在廢棄木材廠空曠的平地左邊公路,竟然不徐不疾的來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機車,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不過開在最前面的那輛炫酷重型機車上門,騎士是一個很冷峻的男子,後面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妙齡女郎摟著他的腰,這傢伙正一臉臭屁的帶著機車大軍殺到。我見到這傢伙的臉,然後嘴角就不由的上揚起來了,喃喃的罵了一句:“混蛋,你終於來了。”
陶南雄見到這個冷峻的男子時候,身形不由的晃動了一下差點跌倒,失聲的說:“林峰,怎麼是你?”
林峰帶裡的機車大軍足足有一千多人,他很帥氣的從車上下來,摘掉了黑色的皮手套,冷笑的說:“怎麼不能是我?”
塗華棟同樣驚怒:“你不用防備著朱建堔,不怕他趁機把你所有的場子跟堂口一鍋踹掉了嗎?”
林峰聳聳肩:“不用,因為他也來了。”
“什麼?!”
陶南雄跟塗華棟還有李文賦三個人臉色再度變了,變得煞白。這時候,木材廠右側的公路也來了長長的車流,足足有幾百輛麵包車。開在最前面的也是一輛20來萬很低調的大眾CC小車,但是認識朱建堔的人,看一眼車牌,就已經認出來,這車肯定是朱建堔的座駕。
陶南雄跟塗華棟、李文賦等人臉色死灰,陶南雄絕望之中猶自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不可能的,朱建堔明明答應拖住你的。你們最近不是天天火拼,甚至還派殺手殺對方的嗎,怎麼可能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