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反問:“那你為什麼不主動打電話給她?”
我咬咬嘴唇:“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害怕,可能是因為愧對她,我內心一直就想著提升自己的實力,到時候去解除她跟毛昂的包辦婚姻。在我沒有這種能力之前,我不敢面對她。”
屠夫嘆了口氣說:“穎兒小姐不敢打電話給你,也是怕會影響你平靜的生活,她跟我說愛一個人不是單純的佔有而是讓他幸福。我是個老粗,不懂這些大道理。穎兒嘴上雖然口口聲聲說看著愛的人幸福她就幸福,但是我知道她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一絲眷戀,對往昔的懷念,對未來的奢望。”
小籠包曾經問過我相信一見鍾情嗎,我知道她對我是一見鍾情了,但是我覺得這種美麗的初見會隨著互相加深認識,和時間的洗滌遲早會褪色直至平淡,但是沒想到小籠包卻愛得一往情深,無怨無悔。
想到她對我的好,還有我跟她在曼德勒市郊外小河邊月光下跳舞的情景,我心裡就柔柔的,再也控制不住,拿出手機就給遠在千里之外的小籠包打了個電話。
緬甸時間比中國時間晚兩個半小時,現在麗海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但是在曼德勒市卻剛剛是晚上九點半,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傳來小籠包如同百靈鳥般清脆帶著欣喜的聲音:“陳瑜?”
我撓撓頭:“是我!”
小籠包語氣中帶著少女的歡喜:“在麗海市現在是午夜吧,你怎麼會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的?”
我看看邊上的倚靠在車邊的屠夫,然後小聲的撒謊說:“沒什麼,今晚麗海市的月光很漂亮,然後我就想起你了。”
小籠包像快樂的麻雀般叫囔起來:“陳瑜,原來你也跟我一樣,想起了我們在郊外月光下跳舞的事情來了嗎?”
我就說是的,小籠包就咯咯的笑著說她也想起了,然後就跟我說那時候的浪漫是她這生最美麗的回憶。我支語了兩聲,然後就問了她一些近況,小籠包雖然輕描淡抹的敷衍了過去,但是我還是知道了她最近過得不如意,主要是她嫁給那個長短腿毛昂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我就讓她再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我一定會殺到緬北曼德勒市去,強勢的解除她跟毛昂的婚約。
小籠包卻不准我過來,因為她爸爸曾揚言不許我踏進緬甸一步的,還有郭祥麟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我膽敢出現在曼德勒市,吳青山跟郭祥麟兩個武裝部落頭子都不會放過我的。
她最後說:“陳瑜,如果你覺得愧對我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再在月光下跳一次舞吧!”
我睜大眼睛說:“我在麗海市,你在曼德勒市,怎麼一起在月光下跳舞呀?”
“陳瑜你真是大笨蛋!”小籠包嬌憨的說了我一句,然後就引導我說:“先閉上你的眼睛!”
“閉上了!”
我拿著手機按照她的吩咐閉上了眼睛,小籠包又咯咯的笑道:“好了,我已經站在你前面了,你伸手摟著我的腰部。”
我聞言連忙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哪裡有小籠包的身影,這才明白了,原來小籠包是想跟我千里嬋娟下跳舞。我就重新的閉上了眼睛,然後想象小籠包的俏麗可愛的模樣,最後閉著眼睛作出摟住她小蠻腰的姿勢:“好,我摟著你了。”
“哎呀,你的手不許亂摸!”
“我哪裡有亂摸?”
“有,你亂摸了,陳瑜你最色的了。”
我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小籠包還蠻入戲的呢。
天上有月,月光從小區種植的高大龍眼樹枝葉縫隙照射下來,將地面點綴得滿地碎玉,美如仙境。我和小籠包天各一方,卻是互相閉著眼睛想象著對方就在自己身邊,在月光下跳著華爾茲。
冷冷清清的街邊,屠夫依靠在車邊,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瓶扁瓶的威士忌仰頭喝了一口,笑眯眯的望著我,那目光就像是看著他的侄女跟我在一起在舞池裡跳著華爾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