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臉別向窗外,聲音蕭瑟的說:“我媽媽可能已經撒手人寰了,對你們這些老屬下來說,也是可以放手的時候了。”
陳青龍卻搖搖頭說:“夫人現在生死未卜,如果夫人真被害了,我一定會找出殺她的兇手,像殺一條狗一般殺死他!”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陳青龍看看手錶,就說時間不早了,等下跟陳文那幫人有個飯局,他必須離開了,不然陳文他們會懷疑的。
我們買單之後分頭離開,各忙各的。又平靜的度過了兩天,到了八月十四的那條晚上十點。陳青龍忽然接到陳文的一個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跟四大堂主要商量,讓陳青龍來將軍山體育館碰頭。
將軍山是我們麗海市河東市區裡的一座山,山不高,海拔只有兩百米,上面建有露天體育館。
陳青龍雖然有點意外陳文晚上約他在將軍山見面,但是一般富豪之類的人,都喜歡在高爾夫球場聊天,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既悠閒又可以防止被人竊聽到一些交談的機密。所以陳青龍就不疑有他,自己開車朝著將軍山去了。
陳青龍平日出門都帶幾個手下的,但是去見陳文卻從來不帶手下去,主要是為了顯示自己光明正大,坦蕩蕩沒有心懷二意。
開車來到將軍山體育館門口,就見到幾個穿著西服的男子,陳青龍認得出這些是陳文的手下,就下車問:“周軍,文少呢?”
周軍回答說:“文少跟三大堂主在裡面的露天籃球場,就等陳堂主你了。”
陳青龍抬腳準備走進去,周軍又攔下他說:“等下,文少爺交代了,今晚他跟你們四個談的事情很重要。所有進去之前你需要把手機先交給我們保管。”
陳青龍皺了下眉頭,然後就把手機交給了周軍,大步走進了冷冷清清不見一人的露天體育館。
他剛剛走進去,周軍就冷笑了一聲,把手機遞給身邊一個手下:“解開手機的指紋鎖。”
那個手下拿出塊皮革,皮革上赫然仿造著陳青龍的指紋,皮革指紋對著手機的指紋鎖一碰,手機就瞬間解鎖了,那手下把解鎖的手機遞給周軍:“周哥,搞定了。”
周軍接過來,在通話目錄了找到我的電話號碼,然後又把手機遞給另外一個手下:“你擅長口技,你來模仿陳青龍的聲音,把陳瑜單獨遇到這裡來。”
……
陳青龍走進了體育館,然後朝著露天籃球場的方向走去。籃球場是露天的,四周用三米高的鐵網圍住,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鐵籠。陳青龍走到籃球場門口,一個穿著西服的手下對他笑道:“陳堂主,文少爺他們在裡面。”
“嗯!”
陳青龍走了進去,身後忽然傳來咔嚓一聲,那個西服男子竟然直接把籃球場的鐵門給鎖死了,讓陳青龍猛然一驚,怒喝道:“你幹什麼?”
但是那個男子把門鎖死之後,二話不說掉頭就跑。陳青龍驚意識到不對勁,正疑不定的時候,背後忽然遠遠的傳來一個沉悶的男子聲音:“等你很久了。”
陳青龍猛然回頭,只見冷冽的夜風中,蒼白的月光下,一道人影抱臂而立。
對方身穿一套戰地吉普軍外套,雙手戴著黑色皮手套,臉上戴著半個面具,腰間懸著兩把軍匕首,這會兒正抿緊嘴唇,雙眼像是看一具屍體般看著自己。
陳青龍見到這傢伙,忍不住臉色劇變:“祁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