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推開大院東側院門,透過數丈巷道,便見院中一棵高大的柿樹下的石桌旁,一女子曲臂支搭在石桌上,喇叭管袖子垂落下來,露出一大截玉腕,束腰短襖,下一水色長裙自然垂著。斜依著頭,半仰著她那張嬌美溫情的秀顏上,一對似俏似笑的雙眸,靜靜的看著柿樹上,那一顆顆紅通通的柿子。
靜如處子,像株矗立於山谷間的蘭花,烏髮平肩,梳理著時下最流行的學生頭,流海平眉,精緻溫潤如花、嬌柔的秀顏上特別是她那雙靈動水汪汪的大眼睛,足可誘惑三千,外加輕輕上揚似笑非笑性感的丹唇,如若流落在外,不知有多少男子會迷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霍刀輕步靠近,雙掌捂住她的雙眼,壓低著聲色,說道:“猜猜我是誰?”
那女子一個轉身站起,直接投入霍刀的懷裡,揮著小粉拳敲打著他的胸堂,嬌滴滴的哼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哪能呢?來親一個”霍刀低頭,直接用豐唇封住她的櫻紅小口,深深汲著,許久不願離開
緊緊相擁,直至身體柔酥,臉上泛起一片紅潤,息息輕喘,才不舍的分離,但雙手還是緊緊懷抱著對方的後腰。霍刀稍是愧疚的說道:“讓你受苦了”。
沈凌嬌媚一笑,輕言道:“不苦,五哥你不會不要我吧”。
“不會,你看這不是回家了嗎?”霍刀指中東院中四周說著。
東院圍著一方方院,北面正中三間堂屋內有門相通,東西各有三間廂房,廂房之後還有兩列數間房屋,平常是庫房和下人所用的房舍,南面正中為院門,兩側是工具間、倉庫和廚房。
沈凌驚奇的看著四周,指著一間間石砌、黃土夯築像窯洞的房屋,粗獷大氣,但正對院中的每一面均拱形窗花雕飾,精美大方。新奇、踏實,有了家的感覺,問道:“這整個院子都是?”
“是啊這是東院,還有西院,南院和北院”霍刀回道。
“哇,這麼大,都是你家”沈凌有些懷疑,單是這一落院子就可稱是小富之家,卻是二進四院,想想自已幼時從米脂遷入西安時的家,雖說早已是他人之屋,大小相較無二,但遠比這裡要精美許多,這裡粗獷有力,也沒有多餘的裝飾,更別說有什麼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但時逢亂世,而家道中落,有一安身立命之所已是不容易,何況還有這麼大一個院落,最關鍵是可與心愛的男子在這裡斯守。
“那我睡哪一屋呢?”沈凌摸著下巴,觀看著東西廂房和北側的堂屋。她知道堂屋是議事會客的地方,亦是男主的書房辦公之所,東屋便是一家女主所居之地,但她呢?是妻還是妾,雖說她不計較什麼名份,能與相愛的人斯守終生已是最大的幸福,但有時真到這個時候,也會想想自已該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住下去。
霍刀帶兵打戰還行,但論起這家庭之事,卻是懵懂,哪能讀出沈凌的心思,直接將她拉在懷裡,雙手游龍,撫探著她的後背,緩緩上移,探握幾許,誘發著獸性,呼呼道:“我想睡你”。
沈凌卻是半拒半就,嬌羞道:“要死大白天被撞見羞死人了”。
“現在就想”霍刀那種不管不顧的脾氣上來,哪還管其它,探入衣內,輕輕揉著,低頭親吻著她的臉籠,粉脖
“咳咳”突然背後幾個清咳,嚇得沈凌急忙推開霍刀,退後幾步捂著羞紅的秀臉,深深的低下頭去。
才見霍南枝走了進來,卻當什麼事也沒有,指著西廂房說道:“沈姑娘以後你就住西屋,你的行李我已讓人搬過去了”。
“啊西屋嗎?”沈凌指西側廂,兩眼卻看著霍刀,很想從他的嘴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以霍刀沒有,而是霍南枝搶道:“嗯,有問題嗎?”率先邁向西廂房,更是像朝她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說道:“東屋是給霍家的少奶奶住的”。
“阿姐,你何必說這些呢?我不同意”霍刀看著沈凌一臉委屈的樣子,強裝著傻笑著,可嘟起的小嘟臉水都要擠出來了,特別是她的圓嘟嘟的眼睛,含著一框淚珠咕咕打著轉,小跑兩步,上前揉著她,輕輕撫順著她的後背。
沈凌咬了咬紅潤的紅唇,生硬將淚花咽回去,嬌羞的搖著頭柔語道:“五哥,我知道,沒事的,真的”。
可三人踏入西廂時,霍刀更是被驚訝到了,當然,西廂已被霍南枝打造十分溫馨,該有的一切生活用品均有,十分到位,但卻多了幾落他阿姐的東西,衣物和平時他打鞋、女紅等,不明而喻,她也要住這。
霍刀直愣愣的看著霍南枝問道:“阿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住這”。
“嗯啊”霍南枝拉過沈凌關切道:“你看還缺什麼我讓人給你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