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覃手腕上的傷沒什麼大問題,醫院方面婉轉提出讓她出院,大概也知道她情緒不穩定,留在醫院也是個“禍患”。
關略考慮了一下,打算等她鎮定劑的藥效過了之後就帶她回去。
“你打算送她去哪兒?”關略站在住院樓樓下的臺階上抽菸,唐驚程走過去問。
他抬頭看了看臺階前面不遠處的草坪,陽春三月,草木復甦,草坪上已經泛出星星點點的綠。
“從窯口鎮回來之後她一直住在老麥的公寓裡,我找了人看著。”
“軟禁?”
“……”
“你怕她什麼?”
關略捏著煙的手指緊了緊:“你不瞭解葉覃,她心挺狠!”
唐驚程冷笑一聲:“看出來了,不狠當年她也不會對我下那麼重的手。”
不狠她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在九戎臺生存這麼多年。
“但你打算就這麼一直把她軟禁下去?叫人守著她,逼她生孩子,逼她哺乳,逼她再把孩子帶大?”
“……”
關略狠狠抽了幾口煙:“她性子很烈。她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沒人守著我怕她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比如自盡,比如對唐驚程不利,或者其他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唐驚程明白關略的意思,處在他的位置,他要考慮的事情肯定比她多。
“但她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情緒不穩定,如何再這麼下去估計她得直接瘋掉,而且長期把她關在屋裡對胎兒發育也極為不利。”
唐驚程這話講得極為真誠,關略低頭看她一眼,叼著煙:“可我沒有其他辦法。”
“要不我去找她談談?”
“你?”
“嗯。”唐驚程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地,“試試,順便有些話我也想當面問問她。”
……
下午葉覃的情緒穩定了一點,只是昨晚折騰了一夜,精力耗得差不多了,出院的時候直愣愣地被人扶到了車上。
回去路上,陽光大好。
關略陪唐驚程坐在另一輛車裡,雅岜開車。
“你真要跟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