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略重新將鏈子連同那把匕首一起掛到唐驚程的脖子上……
冰涼的金屬貼在她胸口,她抖了抖,看著關略:“對不起,我這次闖的禍是不是太大了?”
“沒有!”關略搖頭,用指腹抹過她溼氣重重的眼角:“我還說兩個月沒見你長進不少,居然敢對人下刀子了。”
“噗”唐驚程半哭半樂。“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關略卻表情嚴肅:“我沒在跟你開玩笑,當初我送你這把匕首的時候就說過,你可以用它來對付所有你討厭的人,更何況蘇霑死有餘辜,你捅他兩刀還算輕的。”
“是!都怪你送的這刀子太短,捅了兩刀他都沒死。”唐驚程一下就把這怨氣怪到關略頭上了。
關略一口老血吐出。
“我以前怎麼沒發覺你有混幫派的潛質?指不定比誰都狠!”
“狠得過你?”
“未必,不過應該沒我聰明。”
“我呸!”唐驚程唾他一口。
關略笑著撩了毛巾替她擦背,邊擦邊說:“傻姑娘,你怎麼想到捅他命根子?”
“……”
“那地方最多失血過多殘了,取不了人性命!”
唐驚程趴在浴缸上呼呼喘著熱氣:“當時我也是氣昏頭了,他害死了姚曉棠,我不能讓他好過,所以在喪禮最後一天跟蹤了他的車子。”
“你是計劃好要捅他?”
“也不是,一時興起!”
“……”
關略頭皮麻了一下,好一個“一時興起”。一時興起地去捅了別人兩刀子。
“然後呢?”
“然後我看到他來了百里香,還叫了小姐,我在包廂門口看了幾眼,他害死了棠棠似乎一點都不內疚,屍骨未寒就來找人喝酒,而且口口聲聲說晦氣,然後我就實在忍受不了了。”
唐驚程又回憶起那晚的場景。
棠棠死後那幾天她的神經本來就處於一種“拉扯”狀態,蘇霑在包廂裡行為又再度刺激了她,導致她“瘋勁”竄上腦門,後面所發生的事就無理智可言了。
“第一刀刺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血濺出來,當時心裡覺得特別舒坦,緊接著刺第二刀,他整個人滾到了地上,縮著身子在我腳邊嚎叫…”
那一刻唐驚程的思維近乎透明,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她終於為姚曉棠報了仇。
“棠棠快要和蘇訣結婚了。她那麼愛他,你知不知道能和心愛的人結婚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可是這個畜生把一切都毀了,他強暴了她,她羞辱痛苦,真的…即使那段時間我一直沒有見到她也能體會那種感覺,肯定生不如死,以至於她情願在新婚之夜死在蘇訣懷裡…所以當我刺下第二刀的時候感覺簡直爽爆了,好像心裡快要爆炸的氣終於發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