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你電話借我用一下。”
關略沒吱聲,把手機扔給她,唐驚程走遠一點靠在走廊牆上撥了虞歡喜的號碼。
關略也聽不清她在講什麼,只看到她整個人都倚在木牆上,好像這女人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後背弓著,頭髮散開,那件寬大的衝鋒衣彷彿掛在她身上,下面兩條光裸的長腿顯得更加單薄。
關略嚥了一口氣,撇開她的怪脾氣和病不說,客觀而言他得承認唐驚程身上有足夠吸引男人的優點,比如面板白,比如身材不錯,比如還有一雙朦朦朧朧的勾人眼睛。
“謝謝。”思緒間唐驚程已經走了回來,把電話還給關略,“中午我只吃了一盒泡麵,晚上帶我去吃好吃的。”
她所有的話似乎都是祈使句,帶著命令,好像全世界都得聽她的。
關略心裡鄙夷,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唐稷就她這麼一個女兒,把她養得這麼自私任性也正常。
“行,你回去把褲子穿上!”
“……”
關略總算言而有信,晚上找了間還看得過去的餐館,大大方方地給唐驚程點了幾道菜。
結果唐驚程嘴太刁吃不慣,只喝了半碗湯就了事了。
不過店裡的普洱茶她倒喝了好幾杯,是好東西,她喝得出來,只是這茶是輪杯賣的,一杯好幾十,關略結賬的時候心裡拼命罵敗家娘們兒!。
出了餐館唐驚程往客棧反方向走。
“你去哪兒?”
“我記得這附近有家藥店!”
關略帶她過去,看著她在貨架周圍轉了好幾圈。
“別找了,你要找的那種藥這裡肯定買不到。”
唐驚程有些訝異,回頭看著他:“你知道我在找什麼藥?”
“勞拉西拌,用於鎮靜、抗焦躁和催眠作用,昨天我看到你在小巴上吃了半片。”關略笑一聲,“不過這藥最好少吃,很容易對它產生依賴。”
唐驚程見他講得頭頭是道,不禁問:“你是醫生?昨天看你替傷員包紮的時候也很專業。”
關略笑:“我不是醫生,包紮專業是因為我專門學過急救,而我有個朋友剛好也有精神類疾病,所以多少了解一些。”這是他的實話,樓輕瀟的抑鬱症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唐驚程沒再問下去,苦笑:“我知道這類藥在這種藥店肯定買不到,但我這幾天晚上總得睡覺!”隨之她從架子上拿了一盒安神丸,在關略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