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計程車上,關略摸著自己手裡的薄繭,不禁冷笑。
真是傻女人啊,煮咖啡能煮出這麼多繭?不過關略腦海中一直浮現出唐驚程摸他手繭時的感覺,彷彿一根羽毛落在心尖,酥酥癢癢。
“喂,老麥。”他給老麥打電話,老麥接得特別快:“我還正想給你打呢。”
“那說吧,她情況怎麼樣?”
“初步聊了一下,感覺比我預想的要嚴重,她把自己內心封得太死,即使跟我聊天也很少表露自己的內心,而且我注意到她很排斥陌生人。”
“排斥陌生人?這點未必吧。”關略不覺得唐驚程有這毛病,至少當初在騰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沒有躲著他啊。
老麥笑一聲:“我故意跟她主動握手,你看她閃得多塊,但你發現沒,她是躲到你身後去的,所以這是好苗頭,說明她在潛意識裡已經開始依賴你。”
不知為何關略聽這話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那如果她願意接受催眠治療,你能不能從她口中套出我們要的訊息?”
“只能試一試。”老麥也不能確定,“催眠必須建立在催眠師和被催眠者相互信任的基礎上,並不是由我單方面操作的,如果她潛意識裡不願意配合,就算我催眠了她也未必會把什麼都講出來。”
關略理解。
“那先試試再說吧。”他收攏自己的五指,突然又補充,“還有,以後別讓葉子跟輕瀟單獨呆一起。”
“不至於吧,葉子又不會把你寶貝給吃了!”
“少跟我貧!”關略冷笑,“她是不會把輕瀟吃了,但她會惹輕瀟不高興!”
“怎麼可能!”老麥替葉覃打抱不平,“關九,你不能對葉子這麼不公平,我承認輕瀟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可葉子跟了你多少年了?她對你什麼感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關略無話可說。
葉覃15歲就跟著自己,刀尖浪口上一起走過,可是關略心裡明白,他可以給她權力和任何物質,但永遠給不了她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