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朮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一抹冷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跟著您入組的,您忘了嗎?”
“您最近肯定是太累了。”
“哈哈哈,是有些不清醒。”蘭利聳了聳肩,釋然大笑,笑聲在空曠的訓練室內迴盪。
然而,笑聲戛然而止,她的表情瞬間冷下來,目光如刀般刺向白朮,聲音低沉而冰冷:“我明明記得把你殺了。”
白朮依舊微笑著,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聲音依然斯文平和:“組長,您需要休息.”
話音未落,蘭利的動作快如閃電。
她的手腕一抖,一柄漆黑帶紅光的鐮刀從虛空中顯現,刀鋒泛著寒光。她的眼神冰冷而銳利,聲音低沉卻充滿壓迫感:“累歸累,我從不記錯!”
白朮的笑容僵在臉上,瞳孔微微收縮,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
鐮刀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直撲白朮的胸口,刀鋒刺入血肉,發出令人牙酸的“噗嗤”聲,鮮血噴湧而出,濺在地板上。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蘭利抽出鐮刀,刀鋒上滴落的鮮血在地板上濺開,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白朮低頭看著貫穿自己胸膛的傷口,嘴角抽動了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鬼魅地笑了笑,聲音微弱:“組長醒”
“組長!”
一道洪亮的聲音在蘭利腦海中炸響,她猛地一恍,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敲打的玻璃般破碎。
手中的鐮刀消失不見,白朮的屍體和鮮血也不見蹤影,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組長!”門口處再次響起呼喊。
蘭利朝聲音處看去,只見白朮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手中拿著一份巡邏表,語氣平靜地問:“今晚我巡邏哪個區?”
一股惡寒從蘭利的脊背竄上後腦,她目光死死盯著白朮,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聲音有些沙啞:“你剛才一直在這裡?”
“是啊,組長。”白朮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冷光,“您是不是太累了?今晚我一個人值班也行。”
蘭利沒有回答,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又鬆開,最後,她抬起手在太陽穴輕輕點了幾下,低聲自語。
“老大,能看到嗎?”
【看到了】
一個沒感覺的聲音在蘭利太陽穴震響。
【你全程一個人發癲】
【人類真脆弱】
【不吃飯不行,不睡覺不行】
“鏡花水月?”蘭利皺眉,喃喃道:“我對組員這麼重怨念?”
“不,這人真有問題.”
“怎麼會.”
要說剛才那個是幻覺,那也太真實了,鮮血的溫熱感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