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護士和看戲的實習生,紛紛朝李觀棋投去揶揄的目光。
“李醫生?”
一個很模糊的稱號。
李觀棋確實姓李,但他只是個實習生,還沒有拿到行醫資格證,嚴格來說,不算醫生。
可在場的執業醫生中,並沒有姓李的。
紅裙女神經直勾勾地盯著他,手指頭點在紅唇上,雙眼呆滯,帶著一絲清澈的愚蠢感。
她一字一句地念道:“李,觀,棋?”
很好,罪證確鑿。
李觀棋懸著的心算是死了。
“熟人?”上級醫師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
李觀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說不認識吧,人家能喊出你的名字,“氣質”也這麼像。
指導醫師輕嘆一聲,將評估量表塞到他手上,帶著輕微的慍怒說:“別把個人感情帶進工作。”
“這個病人,你來跟進吧。”
那句“同調召喚,黑薔薇龍”喊得過於默契,這事被定性為私人感情問題。
畢竟連鎮定劑都鎮不住的女瘋子,在‘認出’李觀棋後,乖巧得像只貓咪。
像是獲得某種安全感,她不吵也不鬧。
要說兩人沒貓膩,李觀棋自己都不信。
護士們半捂著嘴,魚貫而出,離開病房,她們竊竊私語,不時發出輕笑聲。
“現在的年輕人,玩得可真夠花的。”
“還在工作時間呢……”
“你懂什麼呀!”
“我們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
李觀棋聽著越來越離譜的流言蜚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化作羞紅。
“完了。”